“要再来点花茶吗?”昂贵茶壶递到埃瑟丝面前,热腾腾的蒸汽倒映在她瞳孔里。 “谢谢。”回过神的埃瑟丝推出自己茶杯,她微微低下头觉得不可思议。 柔软的天鹅绒地毯铺满整间牢房,墙上布置着各种名画,铁栏杆被华丽窗帘遮掩,若非身上囚服,埃瑟丝以为自己在某个有钱人家喝下午茶。而那个有钱人,正是国际知名近代艺术家——梅布尔·琼尼。 “饼干?”纤细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拖着玻璃盘,盛装在上面的是黑核桃手工饼干。 “有话快说,琼尼小姐,我的时间很宝贵。”坐在埃瑟丝身边的黑发女人极度不耐烦,她穿着囚服,外头罩着一件白衣就像医院的主治医师,那头黑发整齐地绑在脑后,净白脸上有着一丝倦容,双眸下有层清淡黑眼圈。 “抱歉,”梅布尔笑着放下玻璃盘,红棕色长发编成麻花辫搁在左肩,汲取阳光后的蜜色肌肤光滑细腻,蕾丝设计的低胸洋装使她整个人更添性感,“我请两位来,是想为上次的鲁莽道歉,这事确实是我的不对。” “是吗?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用‘解决’辛蒂来威胁我们参加聚会?你到底想怎么样?”维诺亚双手环胸,她的态度越差梅布尔的笑容就越灿烂,埃瑟丝尴尬地低着头,她不知为何也被邀请,而且没说不的权利。 “实不相瞒,我这个人其实有点胆小,”梅布尔替自己倒了杯茶,抬眼望向维诺亚,“喔,我说的胆小并不是指对鬼怪的胆小,而是对未知恐惧的胆小,我想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约克小姐。” 维诺亚烦躁地用汤匙敲击桌面,眼神示意梅布尔说下去。 “每个月底,我的管家费里克斯会安排几个艺术鉴定者和我面谈,外界对我的作品很感兴趣,尤其当我入狱后,这种异常身份让他们更愿意收藏,”梅布尔的声音透着丝丝慵懒,听上去就像在谈论无关紧要的话题,“不过让我在意的是,上个月开始就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