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道:“原来如此,那你自求多福吧。”
“此话何意。”
穆辞一翻身,缩回被子里:“林归雁既然与我决裂,恐怕不久后我会命丧他手。至于木家,自作孽而不可活,好自为之。”
木萧满不在意:“我倒是头回听说被人把脸都打肿了还能泰然自若大放厥词的。你是不是自乱阵脚索性自暴自弃了?当日我邀请你改投木家,你我二人联手扳倒林归雁,你不允。现在被林归雁赶出了家门倒是记起自己姓什么了,这么多年修为不见长进多少,脸皮倒是够厚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不至于心胸狭窄到那般地步,你若是选择弃暗投明,忠对了人,我也未必会在木家给你小鞋穿,以后这傍海山庄里会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这可全在于你自己。”
穆辞道:“说一千,道一万,我既不知林归雁的玉矿在何处,又不知林归雁有何弱点。总归我是个将死之人,我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我既然来了木家,自然做好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准备。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统一在这儿回答一下,不知道。”
木萧手中捏了一个法诀,将穆辞身上的棉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穆辞一个鲤鱼打挺:“疯了你?这就着急杀人灭口了?”
木萧怒道:“给我穿好衣服参加家宴去!木家家训有言,未到亥时不得入睡!”
穆辞亦怒:“我有言,从今往后我的房间木萧与狗不得入内!”
而后,穆辞也捏了个法诀,还不等木萧反应,他已经被穆辞传送至了门外,而房门也被穆辞闩了个死死的,除非硬闯或是用法术炸开,想要再闯进去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穆辞心中忿忿,这可是修仙,就你一个人会施法?
笑话。
木萧则在门口气得咬牙,木词这孽障天生灵力强盛当真不假,多亏......否则现在二人斗法,他未必有完胜的把握。
穆辞本打算好好补一觉,可木萧这一搅和,他睡意全无,无奈之下只得穿了木家家服去参加家宴,毕竟名义上是为了庆祝他这个二少爷归家,该有的礼数不可失。眼下情况特殊,切记不可节外生枝。
这家宴当真无趣得很,虽说一切用度尽数往皇室靠拢,也挡不住当家人审美堪忧,土得穆辞是啧啧称奇。好歹也是世家大族,怎能俗气至此,不如鹿鸣林万分之一的清幽高雅。当然,木家人矛盾得很,一边惦记着鹿鸣林来路不明的冰种翡翠,一边看不上鹿鸣林一切从简的装修风格,管那叫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穆辞此时坐在这所谓的“大雅之堂”内,神色复杂地端起酒盅,将杯中清液一饮而尽。他实在不知这一大家子人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穆辞本就好酒,心中又有烦事,索性借酒消愁起来。然而广告说得好,X酒虽好不要贪杯哦,喝到后来,穆辞伶仃大醉,木家的家主又唧唧歪歪地说了些什么,木萧又说了些什么,后来他是几点回了房间休息的,他一问三不知。更不凑巧的是,他的棉被还被木萧那崽种一把妖火给烧了,穆辞回了房倒在床上就合了眼。等再度清醒时,就染了风寒。
宿醉后的头痛与风寒一齐袭来,穆辞重病,歪在床上根本看不出个人样来。
有大夫把了脉,开了药,说是问题不大,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