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他自讨没趣赶紧离开。
他算看出来了,木萧在外头那副德行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谦逊有加了,他在自己地盘上这样子才是完全体。不愧是皇室后裔,好的没学会,坏的学了个十成十,惹不起。
木萧一把掀了他的被子,将一套干净的衣物扔在穆辞身上:“快点穿戴整齐,一会儿要办家宴庆贺二少爷回府,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穆辞反问:“我一个庶出少爷可不敢拿乔。”
木萧脸一沉:“你对木家有什么意见?”
穆辞觉得好笑:“可不敢有。”
于是木萧拉着凳子坐下,开始给穆辞灌输什么嫡庶有别尊卑礼仪,给穆辞听得头都大了,所以他一个现代社会的人为什么要接受封建余孽的荼毒!
“有些话虽不好听,可那都是祖上之名,违背不得。你从小就疏于管教,自命清高,不满于自己所得的待遇,后来又去了鹿鸣林,林归雁自己就是个没规矩的,将你带得更加没有家教。如今认祖归宗,还是一一改过来得好。”
穆辞神色复杂地瞧着他,这木萧一口一个家教的,拿活人炼器不就是木家的重大成就吗?脸皮厚还真是不一样,听听他这话,一般人可真说不出口。
“你从鹿鸣林带来的衣服不必再穿了,这是我们木家的家服,以后都穿这个。木词,事已至此,你总不会还在幻想着和林归雁师徒情深,好好考虑考虑,若想取得家里的认可,在林归雁这件事上,你还是少不得要出几分力。”
穆辞一听这话,冷笑了一声。
他反问道:“在闽州城,你我二人夜谈,林归雁跟在我身后来了,我们说的话他全都听了去。木萧,这件事你是知是不知”
好惨一炮灰
面对穆辞的问话,木萧避而不答,又喝了一声放肆。
穆辞翻了个白眼。
“我是你嫡出兄长,你岂敢直呼我姓名?”
穆辞耷拉下眼皮,幽幽道:“嫡庶授受不亲,劳烦您从我这破柴房赶紧出去,也省得脏了尊贵的嫡出大少爷的脚。另外,既然你消息那么灵通,那你知不知道我实则断袖啊?”
木萧怒极:“胡说八道什么!”
穆辞无辜:“我哪里胡说八道了,先前我与你说我不歧视龙阳之好,原因在于我也好这口。请问我的嫡出好哥哥,你不声不响擅闯进断袖庶弟的房间,是想和我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骨科之恋吗?我若不从,你就要拿你在木家的滔天权势逼我就范?”他端出一副楚楚可怜状:“我穆某人的命怎得这么苦,竟沦落到被自己的亲哥哥强取豪夺。”说罢,又假意抹了抹眼泪。
木萧的脸比锅底还黑,他闭起眼睛不去看眼前这孽障,好不容易把火压下去。他知穆辞存心要恶心他,他断不能被此人牵着鼻子走。片刻后,他重新睁眼,脸上终于挂起那副游刃有余的阴险笑容:“你觉得林归雁与你决裂是我从中作梗?”
穆辞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好奇当日你知不知情。”
木萧坦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