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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叮叮当当一串铃响 (第3/3页)
这一瞬间你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没有质疑。 老板见你迟迟不离开,轻轻咳了一声,你焦灼起来,眼神离不开那杯酒。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他是怎么忍受味道不对的酒水的……他难道不怀疑什么?虽然说作为调酒师,呈上这样的酒你难逃其咎……但你看到他又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你感觉到自己的cao守被亵渎了。 “你愣住做什么?”老板看起来更加紧张了,这体现在他对自己的每一个字咬音的把控,你怀疑自己在听什么收音机的新闻播报,“快回前堂。” 你不得不做出反应了,再怎么不情愿也要退出房门,你准备转身之际,你听到了那个声音,“不。她不能留下吗?” “……” 你闭了闭眼,老板回答道:“当然。随您乐意。” 你在那个大沙发的末端坐下,与两人保持了距离。你想的很多,因为你见了很多,在酒吧里留下女招待只会有一件事,费斯娜如何在人堆中风流来去的你都看在眼里,而你,还真的从没被留下过,全然没有经验,也不想有。 你该拒绝。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他们暂时没有管你,你沉默地听他们一来一回地谈话,渐渐的,你侧目看过去。 他们聊的内容相当奇怪,你按照你所知的逐字逐句地联想,依旧无法将内容联系起来,于是你猜测或许是什么机密事件——要么就是无关紧要的客套废话。 你感到头皮发麻,坐立难安,你不知道那个人留你是要做什么……还是说他要聊着聊着就要求你坐近? 你被一声清脆的响指惊醒。 “那么,真的如他所说吗,小姐?”他慢慢把手放下。 他看着你的眼神你见惯了,夹杂着浓烈的暧昧和侵略性,酒吧里全是这样的人…总用这样的神色看自己选好的猎物,可是现在…他给了你些与众不同的观感。你忽然明白,那只是他惯有的神态,几乎是坦然地展露出来,无论里面夹杂了多大的冒犯都叫人想原谅他,因为一切无关被这样注视对象是谁,都是于他而言的外来者,都才是真正的入侵者。他对于谁都漠不关心。 哪怕他现在在和你说话,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事里。 “小姐?”他又强调了一次。 你还沉浸于品析他,被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理解他问的什么,但是依旧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的心思不在他们的谈话内容上。 于是他补充:“上个月,你从来没有见过一位穿黑色衣裙的金发女士?” “……”你看向了老板,最后在老板的眼睛下回答,“没有,从来没有。” “……” 这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不过他的神色没有变化。 他们又把话题从你这转开,你已经被这氛围压得喘不过气,你想要离开,又觉得留下来更好,于是你干脆盯着那个男人看。 他右手指尖缠了绷带,几乎每根手指都有,你猜不出那是干嘛的……怎么才会伤成这样?他的手,标准的男性的手,你能想象到他夹烟,随即你又觉得他不会吸烟。他的肤色并不像你见惯的那些黑人,反倒呈现一种类似于红杉木的棕的色泽,气质也大不一样,这种诡异的优雅和狂放的结合,好像上世纪真正的黑手党,但他是警察……你真的难以将他与他的身份相融合。 这样的人出现在现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事。甚至可以说是怪事,毕竟哪怕在那个时候,他也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你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不断用你的印象揣测他的为人,脑补他的作风。在这期间,包厢内又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你感到更安全,也更混乱焦灼,最重要的是你轻松不少,最后,你都快昏昏欲睡,他们又把你叫醒,包厢里的场景堪称觥筹交错了。 你隔着几个人看向他,灯光昏暗,你看不太清,觉得自己还是半梦半醒。 偏偏是现在,你突然认为自己对他知根知底,好像认识了数年一样熟稔。不过很快,你的猜想被你自己推翻——你猜不准他,他有比你认为的更大的惊喜要给你。 老板走了过来,他用眼神示意你。你也终于隔着灼热的灯光看清了那个男人现在的状况。 他面色潮红。他大概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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