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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第四卷)】(336-337) (第2/8页)
。 「三杨历经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位居台阁重臣,既受国恩,又承 继太宗武烈之威,本该宣扬德化,造福黎庶,开疆拓土,七海称雄,可这三人却 不修私德,子孙贻祸地方,放弃交趾,南迁奴儿干,停下西洋诸事,颠倒是非, 混淆黑白,一味以粉饰太平,超拔翰林为己任,哼,内不能修身齐家,外不能治 国平天下,那点子男儿血性全他娘用在逼宫嫔殉葬上了……」 丁寿越说火气越大,直接就爆了粗口,继承了这具身子的记忆,红旗下培养 出来的三观又没中封建余毒,算是知道这三个被明朝文官们推崇备至的内阁标杆 组合算什么玩意了。 图缩水可以说能力不行,受人贿赂这事大哥不说二哥,丁二也没什么资格 鄙视人家,可逼活人殉葬那可就是纯粹的反人类行为了。 太宗、宣宗、仁宗,大明朝仅有的三次殉葬全是这三个老家伙在内阁时玩出 来的,这点揍性连特么元清都不如,还有脸称什么狗屁‘贤相’。 (注:朱元璋死后人殉的说法万历朝才出现,然后其他的民间野史一本抄一 本,一直抄到里,二爷如今的记忆还没受污染)「幸得他们死得早,不 然皇明图还不知蹙缩成何等样子,呸,也敢称之盛世,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虽尽东海犹有边,有着后世领土观念的丁寿,对这被文官吹上天的三位杨爷 ,真恨得牙痒痒。 「南山,慎言。」 丁寿的话头已经开始直指仁宣之治,王守仁心觉不妥。 「伯安兄别拦着我,小弟不吐不快,心里话憋着太难受。」 丁寿而今却止不住了。 「先皇御宇十八年,垂拱而治,结果天灾人祸不绝,九边烽烟四起,天下府 库空虚,京畿盗贼横行,所谓正人盈朝,国事糜烂至此,纵使刘、谢复位,又能 如何!」 眼看这大明朝三位圣君和众位贤相被贬得一文不值,王守仁却听不下去了, 他少时也常作惊人之语,可这位说的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大明朝再不因言获罪, 当皇帝的脾气再好,可以不计较你骂他,唯独祖宗这一条不能忍,余姚王家可是 一大家子人呢,这位嘴上没把门的,这江面虽说夜深人静,那杭州城离得可不远 ,万一隔墙有耳,阳明先生不觉嵴背发凉。 「贤弟,可知‘此君’?」 可怜阳明先生此时只有硬拗了。 正嘚啵个不停的丁寿被勐然打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何可一日无此君邪!」 王守仁指着一旁的竹炉笑道。 丁寿豁然,「伯安兄是说竹子啊。」载王徽之寄居空宅,便令种竹。 或问其故,徽之啸咏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邪!后世便以‘此君’为‘竹 ’代称。 「愚兄年少曾有一趣事……」 为了能让丁寿老实闭上嘴巴,王守仁将自己格竹那点往事交待个底儿掉。 丁寿果然来了兴致,‘阳明格竹’在后世大名鼎鼎,和当事人对面相谈,机 会不可错过。 「伯安兄欲从‘格竹’以求致知,可格出些什么来了?」 丁寿好奇。 王守仁颓唐摇头,「圣人不易做,一无所得。」 「哦?」 丁寿诧异,随便找个人来对着竹子也会有不少想法,王阳明看了七天竟会一 无所获。 「竹之何用?」 丁寿问。 「楼台庭柱,牧笛洞箫入垂帘。造福何论早晚?成材勿计后,鳞爪遍人间。」 王守仁答。 「竹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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