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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沈笙忍住笑，友好地看向他，“只是觉得你很特别。”特别让人想揍你。

    “哦，”谁知道苏道巫竟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很特别。”

    天哪，究竟是谁让他过的书面审核？如果不是自制能力不错，沈笙也许会当场大笑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已经面色发黑的同事，决定还是赶紧让这家伙表演完就把他打发走好了。

    “你可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吗？”

    少年点点头，露出一个自信而嚣张的笑容。

    “我叫苏道巫。”

    就这么完了？

    “好吧，苏道巫……”沈笙翻着手里的报名表，原本他只是想看一眼，可越看，他就越忍不住将上面的内容念出来，“年龄十七，高三在读，兴趣是睡觉，特长是没有？”

    他的语调拐了个弯，原本的陈述句生生变成了问句。

    苏道巫认真地点头。

    沈笙忍不住提问了：“那么你没有任何才艺可以展示的吗？”

    苏道巫摇摇头，爽快回答：“没有。”

    老实说，沈笙已经面试了将近两百个人了。那些面试者就算再怎么不擅长歌舞，也都会装出个样子，至少提前准备一个才艺展示。可像苏道巫这样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说自己并没有才艺展示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真是……有趣。大概是许久都没见过奇葩了，沈笙对他还挺感兴趣的，可身边的同事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抢过话头便道：

    “既然没有才艺展示，你可以回家了。好了，叫下一个进来。”他转过头去和助理说话，像是完全没有把站在厅中央的苏道巫放在眼里。

    沈笙第一眼见到苏道巫就知道他的脾气绝对很直，因此在苏道巫发飙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哈？”那个少年果然一脸不爽地在胸.前交叉双手，反问道：“这样就赶我走？”他抬高了下巴，却没有任何失望与不甘心，反而如同被挑起了胜负欲的一只小兽，兴致勃勃地准备战斗。

    “不然呢？”另一个评委似乎已经忍了他很久，“像你这么没有教养的人，难道你还指望我们会选你吗？”

    “我没有教养？！”苏道巫竖起眉毛，几乎是立即就对着那个评委竖起了中指，“你才没有教养吧！老头！”

    ……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沈笙完全没料到他会脾气爆到当场和评委吵架的程度。作为在场唯一保持理智的人，沈笙不得不站出来挡在同事面前，替他打圆场。

    “在面试里，才艺展示是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沈笙耐心地解释，“也是你展示自我的一个重要环节。苏道巫，如果你没有提前准备好的话，这对你来说是很吃亏的。”

    也许是他的脸看起来比较温和，苏道巫在面对他时意外地没有那么急躁。

    “可就算我什么都不会，”苏道巫看着他，“你们公司的作用不就是把人培训成偶像明星吗？”

    沈笙被他直白的话给问住了。

    苏道巫认真地看着他——虽然他大多数时间里懒得对别人和颜悦色，可不知道怎的，他就是愿意和这个人好好说话。“我什么也不会，”他的语气仍然自信，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