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三集 长安煌煌 第九章 唇枪舌剑 折枝断肠 (第7/8页)
个大道理,说来说去还是旁的都比我重要,都要先于我。 陆菲嫣胸脯剧烈起伏道:今夜我本想与你好好谈一谈,至少夫妻二人不再形同陌路,也是为了盼儿好。 亦想要再次不知羞耻地献媚与你,恳求自家的夫君再恩赐一场雨露。 呵呵,不想竟是如此。 你走吧,我不想再听到你半句话。 话语中说不出地讥讽。 顾不凡暗暗心惊,目中露出冷厉道:旁的我不管,莫要有辱家风。 否则休要怪我无情。 -陆菲嫣说完上一句便如行尸走rou般瘫在椅子上,闻言冷哼道:你早就无情了,家风?你配么?每日只知沉沦rou欲,你不过便是个荡妇而已,还谈什么夫妻之情?哼!顾不凡心情复杂强抑软弱与不忍,说出番难听到极点的狠话后甩袖离去。 一路上紧锁浓眉,有自责,亦有理当如此的坚决。 陆菲嫣紧咬着银牙,心中的失望与痛苦难以言喻,可隐隐然的,居然也有一丝松快与庆幸。 她随手将那顶草帽儿扯断,心里空落落的,只觉甚是疲倦什么也不想做,一头栽倒在床上背臀向天懒得调整姿势,也不加任何约束地任思绪放飞。 从幼时的纯真欢乐到入昆仑学艺,再到嫁作人妇,又到了那夜羞耻到极点以致矛盾爆发的荒原野合。 陆菲嫣忽然冒出个奇异的想法:在一旁树林里窥视的征儿,不知是个甚么模样?一念至此便再也控制不住,自顾盼出生与吴征相厚,到他强修的叛逆大胆,再到江州荒原那一场惊心动魄又耻辱之极的恶战……待得鸡鸣声让陆菲嫣陡然惊觉时,她吃了一惊坐起身来,香汗遍布玉体娇躯,惊惧得一身战栗不已。 这一通胡思乱想过来,念及最多的竟然是吴征,其后才是盼儿,至于本应是至亲的顾不凡除了初时的满腔怨气之外,其后便是一片空白。 那剥皮抽筋般难受的断肠之痛,对顾不凡的怨恨远不及对自己婚姻的悲剧与孤独的自怜来得多。 我是疯了么?陆菲嫣喘息不已:是的,一定是疯了!…………………………………………………………………………………………………………………………鸡鸣声起,天光蒙蒙的寅时自是经历夜间的休眠后万物即将复苏的节点,却也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分,——即使是彻夜不眠的人,在此时也最是疲倦精神最是懈怠。 是以有甚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最佳的时间绝不是漆黑的静夜而是此刻。 日月交辉前最为黑沉的一刻被第一缕阳光划开,一名五绺长须的中年人身着书生打扮,仿佛夜读方回,又好似凭空出现。 他信步穿过长街,在一间民宿门前信手推开后踏入。 只是一片小小的院子与五间排成倒凹字形的普通人家,院子里空无一人,书生推开正中的厅门关上便立定脚步,闭目微微向天仰头似在侧耳倾听了一阵,确信无人跟踪后方掀开北墙前礼敬佛祖供桌下方的毯子,揭开一道与地平齐的木板后露出一条地下暗道。 书生拾级而下竟留着露出的暗门不管,不久后厅堂里又出现一名老眼昏花的仆从将一切恢复原状。 暗道里油灯如豆,书生刚越过台阶步上平底,两柄长剑四杆长剑便从周围突兀出现,长剑在他脖颈前交剪,长枪则直指前胸与两胁,空着的背门处则在黑暗中隐隐有寒光闪烁,暗藏杀机。 什么人?雄浑的声音低声喝问。 今夕浮暗香,明朝飘零落。 中年书生的声音犹如破锣:你们没有放松,很好。 尊主恕罪!喝问之人一语既出,手持兵刃者顿时匍匐跪了一地。 书生转向背门处向阴影道:你们没有出来,也很好。 继续守着莫要放松,本座自去便可。 他挥了挥衣袖向前行去。 这一路岔道无数,若置身其间定要惊异于要在地下挖出如此繁杂的道路是如许巨大的工程。 既是密道更需暗中进行,也不知究竟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又需多少时日才能完成。 书生却轻车熟路,这里一兜那里一转,小半时辰后又来到一处阶梯前拾级而上。 封路的仍是一片板门,书生以手扣出奇特而不规则的韵律,停手片刻后便有人打开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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