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糜烂(02) (第4/5页)
望着我不说话。 我老爹道:「四叔,你先消消气。亮亮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种没人伦的事 ,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怕真像他说的,是那婆娘不肯回了。我们再想办法。」 老东西和我都心里有鬼,听我老爹说人伦这个事,都闭了嘴不说话。 我老娘说开了:「哎呦!我看这个婆娘就不是正经人,那里有这样的成天打 扮得花儿样的媳妇?也不做事,说句不好听的,怕是外面有人!我们村也有十多 个年轻媳妇,没一个像这样的,菜不会炒,猪不懂喂。更别说种菜种豆,翻土养 牛………」 老东西嫌我妈说的不好听,在我身上今天讨不到好,大手一挥:「再说!」 走了,看热闹的乡亲跟着散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众人一散,我父亲抄起一根扁担就向我脚扫来。 我反应快,跳出圈子跑了。 我母亲抢住父亲扁担在那里说个不停,母亲的唠叨杀伤力很大,父亲一句话 不说蹲地上抽烟。 我在二狗家躲了半天,被我妈找了回去,我爸也没再打我,只是处处看管得 我更严了。 经过这件事我焦虑起来,我那堂叔是个狠角色,过段时间出来他是说动手就 动手的。 他练过散打,牛高马大的,我这样的怕能打十个。 我不能坐家里等死,必须想办法。 我们那个镇有个风云人物,名叫伍月红,闯过北京,下过广东,听说还去过 香港,一身本事。 原有钱有势,有妻有女。 后来女儿得了种怪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没治好,妻子也一气之下病了,不过 三五年死了。 如今五十岁左右,独住在离我们村二十里开外的一个小村里,守着几分薄田 度日。 不知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他相处,好像他有瘟疫一样。 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伍月红爱打猎,有日我在山里打鸟碰到他,他嘲笑我 弹弓打得差劲,给我演示了几蛋,真个是百发百中,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向他请 教,我嘴甜,一口一个师父的叫。 發鈽444.cом 4V4v.ō 后来被我父亲知道了,又要打我,要我莫跟伍月红往来,我听了父亲的话。 如今身处困镜,我想到了伍月红,料跟父母说了没用,某日我熘了出来,直 扑伍月红所在之地。 伍月红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我把我的困难和焦虑一五一十跟伍师父说 了,请求帮助。 伍师父不置可否,先给我讲了他的故事:伍月红年轻时穷,专靠打石头为生。 所谓的打石头,就是在大石上面打洞,然后灌炸药爆破。 那时没有电锤风炮,更鲜有挖掘机,全靠人工。 一人拿锤敲,一人扶钢棍在石头上凿洞。 这日正是六月间下午,伍月红正与另一工友在哪里挥汗如雨地打洞,飘来一 坡脚糟老头讨水喝:「两位师父行行好,老头子赶路口渴得厉害,赏口水喝。」 伍月红嫌他邋遢,喝脏了水壶,道:「哪里有水给你吃?我两个也口干至冒 烟了!」 老头指着挂在枝条上的水壶道:「那不是水壶是甚?年轻人莫太小气了,怜 老惜贫也是积阴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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