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Y (第2/3页)
走?” 没等谢之旸回答,陈随深沉而又厚重的吻落到了谢之旸嘴上,粗暴而又莽撞地解开两人的衣服。 “你疯了!——”谢之旸立即推开他的胸膛大骂道,给了陈随一个耳光,陈随反倒扣住他的手。 “陈随,你喝得太多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说过你不会欺负我的,你是负责保护我的……” 少年美妙动听的声音被旧木床摇动时发出的“吱拉”声给淹没。 # 疯了! 简直疯了! 陈随一醒来心里就想着这个。 看着怀里的谢之旸,原本白白嫩嫩的皮rou,昨天被他折腾得白里透红。 陈随穿好衣服后,落荒而逃。 现在才六点,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陈随迎着风在公园里走着。 一位大爷上来跟他打招呼,大爷是陈随对面的邻居。 大爷:“小伙子,怎么啦?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啦?” 陈随:“什么?” 大爷:“诶呀,不用装啦,大家都懂。昨天你的女朋友还在楼梯口坐着等你呢,小两口吵架是常有的事——” “大爷,我还有事,先走了。”陈随一点也都不想回忆昨晚的事,直接打断他的话。 可是满脑子里但是谢之旸满身红痕的模样。 他该回去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谢之旸一醒来发现他跑路了。 陈随去药店买了点药,又买了一份早餐,都是给谢之旸的。 回去之后,才发现谢之旸早就走了,地上的衣服没了,床上也没有像原先的那么凌乱。 陈随暗声喊了声:“草。” 看来十有八九谢之旸是不想看见陈随的。 陈随把早餐自己吃了,药放在茶几上,进屋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他昨天已经买好了去母亲城市的火车票。 # 一个多月后,陈随母亲陈晓西归。 当一切准备好之后,陈随发现,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这一个月里,他没有联系过谢之旸,他对他有害怕,也有愧疚。 回重庆的路上他一直想要怎么面对他。 他把他当成什么了?难道真的把他当成小姑娘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也挺好,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教室门口了。 陈随敲了两下门,喊:“报告。” 老师还在上课,点头意识他进来。 可是,这个班级里没有谢之旸的身影。 一直熬到了下课,陈随问前桌:“我同桌呢?” “转学了。” 陈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拽着前桌的衣领问:“为什么?” 前桌一下子就吓到了,期期艾艾地说:“好像…好像是家里出了些事,我…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他的眼睛…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的。” 陈随从学校的围墙翻了出去,直奔谢之旸的家,他敲了好久好久门,但是这一次既没有谢之旸来给他开门,又没有谢奶奶来给他开门。 陈随回到家,坐在那张不堪回首的床上,回想着那一晚他们的肢体动作。 到最后,陈随缩在一床角,又哭又笑。 他们彼此相识不过半年,相知相熟也不过两个月,相爱只有那一晚。他们之间没有资格为彼此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他们不过就是在彼此最薄弱之处互相帮助,一起抱团取暖而已。 # 六年后。 陈随还是陈随。他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上学了,一直在打工,赚烟钱,也没有谈过恋爱,主要是不想再祸害别人。 他在青岛的一坐车厂里工作,这是他来青岛的第一年,他只是来看海。 陈随天天抽烟,但是没有再喝过一次酒。车厂的空气质量很差,都是车尾气,他的肺部不太好。 这一天,他省下了五六包的烟钱去挂了一个肺科。 他很穷,是条丧家之犬。 他坐在外面等了好久,来看病的客人挺多的,好像是因为这里有个肺科医生技术很好。 “153号,陈随,请到一号门诊就诊。” 陈随走进一号诊室,一个高挑的男医生在白屏障后面洗手。 “你有什么毛病?”这个医生的声音,对陈随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其实陈随早就把谢之旸的声音忘了,样子也迷迷糊糊记不清了,但是当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他没有丝毫陌生。 谢之旸见没有反应,回头一看。 这一回头,陈随发现谢之旸更白了,又高了一点,还是很漂亮,他的鼻梁上多了一副黑框眼镜,不过镜片很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