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骨_分卷阅读4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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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1 (第2/2页)

喃道,“我来不及害怕,我想赶紧去找齐还魂草。”他低头怔怔望着自己的双手,“还想把周自云挫骨扬灰。”

    程显听只淡淡一笑。

    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口吻严肃起来,“关于周自云,我有些想法。”

    少年闭上眼睛,好似竭力驱散开茫然,再睁开时,他又变回了那个面不改色的程透,露出玉韫珠藏内的凌厉来。

    “你注意到药师和花匠骂他时,用的都是同一个词了吗?”程显听缓缓道。

    就算没注意到,也能即刻在记忆里调出片段,程透答说:“小杂种。”

    程显听点头,“这个词儿挺有意思。往往只有长辈骂小辈儿——至少也得是自认为是长辈的骂小辈儿才会用上小啥啥这种词。还有杂种这两个字,他们明明可以用更难听的词去形容周自云,却偏偏都挑了‘杂种’一词。这可也是往常骂人时鲜少用得上的词……”程显听尴尬地摸摸下巴,“一般为了表达这种意境,都是骂……恩……那啥养的。”

    程透略一思想,接道:“他们可能对周自云的血统颇有微词,才会用得上这么个词骂他。”

    程掌门赞许地恩了一声,“村儿里除了我们师徒俩外来户,剩下的人似乎都有些渊源。拿花匠刚才的话来推敲一番,现任第一位国英和第五位陆厢同花匠关系非比寻常,或者说,倒也不难听出来他们几个人关系匪浅,大抵是还有些旁的联系。”

    程透原以为程显听根本没在细听花匠讲话,想不到三言两语就让他拽出来这么多蛛丝马迹来。

    程显听继续说道:“这些旧事你问了他们也不会讲,但往后兴许用得上。还有那口冰棺是哪儿来的,谁做的,当初因何而制。咱们一脚踏入七目村时就已经被卷进去了,只是苦了你,恐怕得一个人面对。”

    听他陡然又提坏事,程透才分散出去的心又一下揪禁,程显听没心没肺地低声笑出来,又忽然敛去,柔声道:“我告诉你一件事。”

    程透望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尾梢带翘,自含笑意,连眼睫都是薄薄的灰色,化去鲜亮的风流,以清隽温良取代。

    “我是不会死的,相信我。”程显听冲他眨眼,“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这句话像一剂迷魂汤药,灌得程透莫名其妙略微安心。少年目光如剑,终于露出一点点笑容来,“你骗我的时候还少?”

    隔天程掌门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一睁眼就看见程透气定闲神地坐在椅上看书。师父现在是个半残,做徒弟的帮他梳头发,篦子划过发梢,程透忽然道:“就我们两个在,披着也挺好的。要不别扎了?”

    程掌门答非所问,“可惜了我那身玉灰色的衣裳。”

    程透不知道怎么就扯到那件叫掌门念念不忘的衣服上去,没有接过话茬。霜降将至,在屋里吹一口气能生出白烟来,程显听半眯着眼睛,手指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可惜看不见伽弥山下雪。”

    “总会看见的。”程透面无表情地说。

    下雪的日子,在伽弥山上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程显听就跟垂髫之岁的毛孩子似,经常试图和山上所有人打雪仗。道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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