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都被小光牵着,对许叶的微妙变化没有多想。
其实沈灵枝一共怀疑过陆少凡三次。
据他所说,他现在完全掌控陆少凡的身体,主人格被他牢牢压制。
可有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第一次怀疑是在床上,发现他做活塞运动时总堵着她唇,弄得她呜呜啊啊哼不出半个字,像生怕她喊出什么把他喊萎了。她捶他肩膀试图让他松嘴,他穷追不舍换了个角度,跟吃西瓜似地把她嘬得更紧。陆少凡对她一贯像泄欲,别说亲吻,以他的性子更不可能与她长久唾液相交。仔细一分析,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将此疑点抛诸脑后。
第二次是在他拍摄真人秀中途休息时,她端着水果过去,顺口叫,“小光。”他皱眉,冷声警告她往后少叫这个名,叫顺口容易露馅。她感到奇怪,小光非常渴望被人认可他的存在,私底下巴不得她一直喊小光,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再联想床上的疑点,她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陆少凡把小光压制回去了?或是偷偷找人把小光灭了?
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终于在陆少凡开始天天喝不加奶油的爱尔兰咖啡消散。
爱尔兰咖啡是她借口说店家新产品让他试一试,他当时面无表情尝了一口,顿住,拧眉,不经意似地又问了遍是什么咖啡,然后淡声评价,“奇怪的味道。”然后不知不觉一整杯下肚。她佯装吃惊地问,“你喜欢喝这个?”他说,“一般般。”结果每天的咖啡就从摩卡变成不加奶油的爱尔兰咖啡。
人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烙在潜意识里的喜好是不会变的。
陆少凡本尊喜欢的是摩卡,其他品种咖啡偶尔喝,但不会天天喝。主人格没有第二人格的记忆,其他人也不了解小光的喜好,如此更没有做戏一说。
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喝不加奶油的爱尔兰咖啡。
为进一步验证他是否跟小光喜好一致,在陆少凡的公寓她“顺手”做了只放五条上海青和一个蛋的汤面,一人一碗,说,“最近吃得太油腻了,清淡点对身体好。”他皱眉,嫌弃地用筷子翻了下面条,微微抿了口汤汁,停顿三秒,跟着第二口,第三口,面条刺溜刺溜被他吸入嘴里,最后整个碗像被洗过似的干净。
呀,人类总逃不过真香定律。
他是小光,百分百没错了——她自信满满坚信自己的判断。
没想到现实再一次打了她的脸。
第三次怀疑,已不仅仅是怀疑。
那是小光宣称复活的第三十天。为了庆祝,她花了半个月的工资特地订了间郊外的小木屋,抱着他胳膊告诉他,“这里很像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去的冰淇淋小屋,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以前的那家早就拆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找到这么像的。哎呀,这岂不说明我们很有缘,你说是吧小光!”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对这些没什么反应。
她难免沮丧失落,很快又被他冰凉粗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