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身形矫健地穿梭在黑夜中,黑黢黢的眸死盯对面大楼,这栋楼出入口只有一个,除非跳楼,否则插翅难飞,他今天就要宰了这个狗东西。
在过马路档口,谢暮刹停脚步,趁机再用夜视仪监察对面情况。
大楼里的黑影又一闪而过,他眼皮猛一跳。
不对。这杂碎如果真想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显出身影,大楼内到处是隐蔽点,就算不逃,完全可以躲得严严实实不留低级破绽。
除非……对方根本不打算逃。
调虎离山!
谢暮咒骂一声,疯了似地往回跑,冷风如刀,呼呼地刮得他脸生疼,他也只听到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跳,沉重剧烈,像要震碎他胸腔,跟那天听说枝枝被狙击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想,如果她死了,这块胸腔大概真会被心脏击碎。
谢暮冲回到餐厅前,他熟悉的身影消失了。
“老婆!老婆!”
他慌了神,不断喊她,用意念唤她,本就苍白的肌肤褪去最后一丝血色。
他安慰自己,地上没血,这里也不像发生过枪击,她不会出事。
【谢暮,我在榕树后。】
这声音仿佛天籁。
谢暮效率极高地把视线范围的树全梭巡一遍,果真在餐厅不远的榕树下发现坐在树根上的女孩。她抱膝坐在阴影里,缩成一团,下半张脸收进雪白的围巾,头发蓬蓬软软,有点炸毛有点乖,像等主人回家的小猫咪。
她没事。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谢暮突然觉得自己像傻逼,悄悄平复呼吸,整理了面部表情,才用以往的语调清清冷冷问,“许叶呢?”
她轻轻摇头,【还没出来。】
居然用意念回他,她不习惯当猫,一般能用嗓子说话绝对不用意念。
谢暮觉得奇怪,蹲下身,鼻尖忽然嗅到隐秘的血腥气,“你……”
他这才发现她一直在细细哆嗦,右臂无力垂在一边,袖子有被子弹击穿的痕迹。谢暮呼吸一紧,立刻上手撕她袖子,满手不舒服的湿热粘稠。他顿住了,展开十指,全是刺目鲜艳的红,浓郁的血腥猝不及防倒灌口鼻,他的心冷不丁被狠狠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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