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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应,转头一看,景元自己脱光了上衣,只留一条中裤,躺在簟上,已经睡着了。

    彦卿眼睛不住往景元身上瞟,将军经年累月锻炼出的饱满胸肌实在太漂亮了,在暖色的灯光下看起来简直像是画一般,随着景元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但他内心又几乎想咆哮:将军您都喝醉了怎么还要耍我玩呢——!

    这夜,彦卿在景元房里睡下。因为担心景元睡梦中难受,彦卿每听见打更声便醒来察看状况,断断续续的、睡了又醒,对于习惯了军旅生活的人来说倒不算什么难事。五更鼓角声熄了后,彦卿也有点撑不住了,大着胆子将景元的胳膊拖过来些许,枕在男人肩膀上睡了。

    没睡一会儿,彦卿又被吵醒了,这次是景元醒了,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下床。彦卿脑门疼得不行,想来是之前喝的酒上头了,但景元去沐浴了,淅淅沥沥的有水声传来,彦卿只得努力爬起身。到得浴室门口,他敲了敲门:“将军,我进去帮您吧。”

    里头模模糊糊传来一声应答,彦卿推门进去,看见景元一丝不挂地坐在浴桶里发呆,像一只没睡醒的大猫猫。桶里水也没放满,将将没过景元下腹,彦卿把手伸进去一摸,果然是凉的。

    他去打了几盆热水浇进去,空气终于有些氤氲,朦朦胧胧的,他也终于不用手足无措、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了。他再次伸手试水温,道:“看样子……您自己能行,我就先去睡了。”

    景元眯起眼睛,捉住了他在水中的手臂:“不是说好要帮我?”

    说着就要把他往水里头拉。

    彦卿傻了,他怀疑景元已经醒酒了,但清醒时的将军又决不会无理取闹,他只得道:“那我也得先脱衣服,您别拉我胳膊了。”

    ——他是完全被景元绕进去了,帮别人洗澡,哪有帮手非要一起光着身子泡水里的道理?

    景元笑了笑,松开对彦卿的桎梏,好整以暇地看他的爱徒在他面前脱得精光,彦卿夏秋时节睡觉向来穿的不多,上头一件小衣,下头一条裈裤,三下五除二,很快便赤条条的了。

    他背对着景元跨进浴桶里。儿时尚且宽敞的空间此刻却格外逼仄,热水没过肩头,但比水更热的是身后将军的身躯,彦卿坐下后便不敢动了,景元几缕没束起的长发漂散在水中,似有似无地抚过彦卿的后背,他不着痕迹地向前挪了些距离。

    “嗳,你想要将军帮你搓背?”景元调侃道。

    彦卿信以为真,绷直了后背等待着,但期待中的触碰却没有来临,他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却发现景元正伸长了双臂、慵懒地倚在桶壁上,听见水声,微微抬了抬眼皮,示意彦卿过来伺候他。

    彦卿几乎不敢呼吸,慢慢凑近了景元的身体。景元白日里没出多少汗,毕竟天气冷下来了,彦卿以掌掬水,为景元洗了脖颈耳后,接着又洗前胸后背,他不敢抬头看景元,只得将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指尖。

    景元胸肌挺拔、腹肌分明、手臂线条干净漂亮,像一头蛰伏的雄狮。彦卿只是又看又摸,就有点受不住,脑子里反复想起白日里看的那小说中的描述,性器渐渐立起来了。所幸浴桶很宽敞,彦卿偷偷瞄景元,后者眯着眼睛,一副被他弄得很舒服的表情,应是没注意到他身体的变化。

    彦卿偷偷夹紧腿,手上动作一路往下。

    景元的胸腹上有不少陈旧的疤痕,但在彦卿眼中,将军的身体是完美的,伤痕不过是一种荣誉勋章。他用手掌轻轻抚过那些痕迹,景元在他的触碰下绷紧了腹肌,呼吸粗重。

    水波荡漾中,彦卿双目一眨不眨,他看见景元那处也挺立起来了。

    彦卿尴尬地停下手,他痛恨今日景元的沉默。

    他们很久没有一起沐浴了,但彦卿知道,景元本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两人聊一聊筵席上听来的闲话,八卦一下老将们——他的将军不是一个寡言的人,尤其是与他独处时。他既是他的长辈,也近乎他最好的朋友,良师益友,形容的就是景元。

    但今日将军沉默异常,彦卿知道他是喝醉了,但他快忍受不了这情形了:景元不说话也不动作,放松地仰躺着,修长健美的双脚叉着搁在他身体两侧,而他跪在浴桶里,面对两根挺立的yinjing,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他无法一走了之,那个醉死家中的旧闻像秃鹫一般盘旋,更何况景元看起来真的无法照顾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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