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眼中怒火大炽,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叫,似头凶猛的小狼般猛地扑上来。
刘镇邪这些年杀伐不尽,何愁压不住她,他笑着,眼中锐光骤聚,忽地将她压制在石壁上,俯身抚她凌乱的鬓发,将一缕青丝
勾到耳后,“你说,当着他的面,我将你jianian了,他会不会有反应?”
芸娣剧烈挣扎,仍抵不过他力气大,很快两三下功夫罗裙被解开,腿心一凉,刘镇邪将手探进去,芸娣咬唇欲死,唇角流出一
丝血意。
刘镇邪见了立即撬开她的嘴巴,谁知芸娣豁然睁眼,以额重重撞他,刘镇邪被撞得头晕眼花,恼意大起,“贱人!”
一巴掌抽过去,倏地手腕被牢牢握住,耳边响起一道极寒的嗓音,“放开她。”
抬眼一看,不知何时,桓琨站在他身后,面色骇白如纸,垂着眼皮看他,眼瞳格外黝黑冷寂。
看上去他整个人看上去昏沉沉的,然而视线相触刹那,刘镇邪察觉他眼底浓烈直扑的杀意,立即松开芸娣,含笑道:“我与三
娘子说几句闲话,并无他意,还请丞相明鉴。”话音落地,忽地从袖口刺出一道刀光冷影,直冲他而去。
这一招故技重施到底没成,桓琨身手极快,骤然一脚踹上刘镇邪胸窝,直接将他踹到地上,随后脚踩住他胸膛,捡起落在地上
的匕首,猛地掷向他掌心,一下死钉在地面上。
整个经过发生在瞬息之间,快准而又狠辣,刘镇邪咬牙闷哼,整只手掌流满鲜血,又钉死在地上,没法儿逃,眼睁睁看桓琨逼
近,心下隐隐骇然,这肝肠草的毒性比他想象中还大。
桓琨目光冰冷而又泛红,直接从刘镇邪掌心拔出匕首,锋利的刃尖贴上他每根指尖,垂着眼皮望来,无不认真:“哪根手指碰
的。”
刘镇邪满头大汗,“要是我死了,你身上肝肠草的毒就没法解。”
桓琨打断,“说。”
刘镇邪咬牙冷笑,仍是胸有成竹,“桓琨,你不能——”却不容说完,手起刀落,整只手腕被斩断。鲜血喷溅,落在桓琨眼
里乌黑而又猩红,挥着刀尖又朝痛叫的刘镇邪眼中刺来,神色阴鸷颤栗,“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她,看她一眼!”
刘镇邪里终于露出真正的恐惧,因为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骤然尖叫:“芸娣!”他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声喊下来却用尽
全身力气,禁不住昏了过去。
这个名字仿佛千钧有力,绊着桓琨顿住手,正这时,肩部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小娘子颤声唤道:“阿兄。”
桓琨慢慢转过身,他眼里布满血丝,如同灌满猩红的血泪,压根儿看不清楚芸娣的脸,神色仍是提防的,芸娣试图碰他手掌,
指尖触上他肌肤,带着一点热意,桓琨身躯一颤,眼里竟露出稚童般的茫然与无助。
芸娣鼻酸滚滚,她强咽下去,带着点试探的,轻轻握住他掌心,旋又温柔含笑,“阿兄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