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 (第2/4页)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各大势力都在起初的惊讶之后,快速作出应对。时未过午,段法旷所出城门,所去方向,已皆被查明,而随后……按照那城门守卒的说法,便是:“天都冷下来了!” 弃命卒、寿十方、傅果、黑暗儒者、影子杀手、十三衙门……一队又一队的骑士飞马而走,追赶前去,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刺客与杀手,是长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即使正午阳光的照耀,也驱不散他们身周无时不在的寒意。 “可是……” 皱眉一时,索性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太史霸喃喃道:“这,到底是在想要什么呢?” 却忽听人笑道:“当然,是想要人代他下手构陷啊。” 太史霸愕然张目,失声道:“大军师,您,您怎么来了?!” ~~~~~~~~~~~~~~ 已近黄昏。 缓步而行的马队虽然步履不急,却格外的透着精气神出来,就算隔上一条大路,也能让人感觉到那股子压不住的喜悦。 他们当然有理由喜悦,就在刚才,在无数最优秀的战士与刺客的围剿中,他们率先打乱形势,最后更由傅果以身涉险,刺下致命一刀,将这由当今天子亲口要求“用心缉拿”的凶手击杀。 ……他们甚至刻意放弃了活捉的机会。 “段法旷与酒海剑仙以音律相交,死的人又是大将军王的心腹重将……这当中的事情,聪明不了糊涂了。” 傅果为人阴柔,不喜交际,却最信服无名的判断,既听如此说,便全力相搏,也正是因为这种坚决,才终于成功抢在弃命卒的匕首之前,将段法旷刺杀。 心下颇为愉快,只强自用格致工夫镇压着,帝牧风微笑道:“我不是二哥,没本事与你们共临矢石,但共谋一醉的酒胆倒还有些……”正说话间,却忽听得远方一阵喧哗,转头看去,只见黑烟裹着火光,冲突而起。 “那是?” 心下忽地便觉有些不安,帝牧风开口询问,一时便知,那却正是何大老爷何成革何进士的家宅所在,一时更觉不快,便遣人去打听消息。 不一时间,走马回来,何家却非走水,而是吃凶徒闯入,也不取财,也不劫色,只将何成革与府中一个唤周羽洛的管家一并捆了吊起,细细用刀去剐,复又放火烧了何府。 “现如今,捕快早将他们前后围住—那两人倒原也没有要逃的意思,他们自称是……” 听到这里,帝牧风已不感兴趣,正要挥手遣退,却忽听身后“阿”的一声惊呼,竟是无名! 探身向前,无名颤声道:“这两人……想是大将军王的旧部?!” 那探子怔了一下,道:“正是,他们自称出身平南九道军……”却见无名已不理会他说些什么,向帝牧风道:“殿下……我们错了!” ~~~~~~~~~~~~~~ 帝少景十三年,五月十三, 朝会时分。 文武齐聚,大将军王亦站在行列之中,虽无盔甲在身,但顾盼之际,威势凛然,仍如阵前交兵一般。 帝牧风很快禀报完了擒杀段法旷之事,帝少景似并没什么兴趣,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按说,这般刑名之事,本就没资格拿上朝会,纵然这是曾由帝少景亲自吩咐两名皇子分头查办的案件,也照样阻止不了部分官员心底的不满。 而之后,却又更有御史出列,开始一本正经的禀报昨天何成革家凶案的经过,这更激怒了那些列会官员:须知这里是朝会,是决定大夏千万国土亿兆生民运命的中心所在,不是巡城兵马衙门也不是大理寺!直到那御史朗声报出二人履历,堂上呼吸之声,才为之一滞。 无数人的敌意纠集凝聚,早自似乎变作有形有质,而当那中间又加上了来自大将军王的沉重如山的注视时,饶是这御史见惯场面,也不自禁的要打个寒战,念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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