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净土御天门 (第7/8页)
这提议就被五虎将拒绝,因为,此前,那使者已经用一种很是委婉的说话告诉了他们,在以二敌三的情况下,云冲波已被太平道的人掳走。 最后,那使者告辞离去。离去时,他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目光,将五人扫视了一遍,在徐人达看来,那目光,几乎便是一种”死的纪念”。 (那家伙,心里可能都已经在给我们念”往生咒”了呢,混蛋…) 心里面喃喃的咒骂着,可同时,徐人达却也明白,情况的确是万分危急。虽然说,在曹家人马撤出金州的过程中,完颜家该还不会采取什么行动来使局势复杂化,可,那样的”安全时期”,却至多有两到三天的时间。 再过两到三天,满怀仇恨之心的黑水兵就可能如蜂群般自四面八方出现,将五虎将围困,猎杀,可现在,当他们静静坐在黑暗中谋算时,他们所想的,却首先不是”自保”而是”进取”,是怎样去向在这金州境内唯一能和完颜家齐提并论的势力攻击,去向已有了四千年历史和有无数高手支撑的”太平道”发起挑战。 (疯了,我们的确是疯了…) 默默的这样想着,但是,很奇怪的,徐人达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想象般在”害怕”或”愤怒”,而是从心底涌起了一种自己也说不大明白的”感觉”,若细细分析,他或会说那感觉是”疯狂”及”愚蠢”,但,那”感觉”,却又的的确确的在告诉他:没有关系,只要,和这些曾是兄弟的人在一起,只要,不再被他们排斥或是鄙视,那末,没关系,怎样的危险和前路,也都没有关系,不要紧的… “呼…” 长久的静默之后,云东宪终于将头抬起,本就是五人中年岁最长的,在此刻看来,竟似又老了十多岁一样。 在云东宪开口之前,马伏波忽然站了起来。 “大哥,我不走。” “二十年前,我本就该死在这里,我就不该回去,去眼睁睁的看到很多事情,去象个死人一样的苟延残喘二十年。” “我已经老了,也没有后人,冲波他还年轻,他聪明和有未来,如果要用我的命押上去换他的命,我愿意。” “大哥,若当我是兄弟的话,便什么也别再说,别再浪费精力在争辩上了,我不知道太平道的人要冲波是为什么,但我却知道,若要论武,咱们一定不是对手。” “要救冲波,咱们只能拼命,而两条命,总硬过一条命的。” “是三条命。” 同样的说话,却由三个不同的声音说出,徐人达,朱问道,扈由基,几乎是同时站起,将他们的手伸出。 意料之外的情景,令五人一时间都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开口才好,最终,打破这沉默的,是”第六个人”。 “哈哈哈哈,太伟大了,太感人了,太他妈的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没话好说了。” “他妈的,就算是最三流的戏子再加上最三流的文人,也不过能把场面搅到这么感人,这么煽情罢?” “难道说,当年横荡西域的你们,其实是入错了行,其实更该投身梨园,去唱忠孝大戏,感化世心?” “还是说,便是再聪明的人,只要和你相处久了,便会被你带到半痴半呆,专去做些自寻死路的事情?” “答案是那一个,你能告诉我吗?” “…大哥?” 开始时是疯狂的笑,慢慢变作锋锐的讥,而说到最后时,那”大哥”两字,已是用着一种几乎是刻骨的”恨”来一字字吐出的了。饶是五虎将见惯了风浪世面,可听到最后,也不自由主的,要有一丝寒意流过。 (他也喊”大哥”,难道,是…) 对云东宪的了解较另外三名兄弟多些,当徐人达等人还在困惑的时候,马伏波已想到了一个名字,一个让他的面色立刻变作惨白的名字。 而这时,云东宪已经走上几步,去迎接那个刚刚止住大笑,走到与他对面而立的男子。 “…飞扬,是你?” “对,是我。” “哥,时隔多年之后,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唔。” (不对!) 一片寂静当中,通常被唤作”直觉”的东西使马伏波悚然一惊,急抢而上,横臂格下,却还是晚了一步。云飞扬的重重一击,已将云东宪击得倒飞而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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