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2??7?? (第2/2页)

了亲吻马尔科的额头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对不对？”

    被承诺的不在乎，反倒是做承诺的人怕他不相信。

    马尔科顿了一下说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莱万听得出马尔科的意思，他不在乎，你离开马德里是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不在乎，莱万第一次觉得所有的语言都苍白，

    他感觉有很多话都堵在喉咙里，连说出来也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其实在波兰的时候，我想要跟你求婚的Marco，我们搬出来的那栋房子……我早就在准备了，但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白雏菊，”

    他低头笑了一下

    “本来打算你不喜欢还可以换成红玫瑰……”

    莱万的眼眶有点泛红，声音也变的哽咽，他把头埋在马尔科的颈窝里

    “我已经打算跟你求婚了……”

    马尔科想说点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因为莱万好像在哭，眼泪把他睡衣的领口沾湿了，莱万哑着嗓子问他

    “其实就算我当时求婚了，你也不会答应我……”

    马尔科想起在波兰的那个“家”，整个小院的白桔梗，怎么看也不像临时准备出来的画室，还有他只住过一晚上的房间，其实那是他很满意的布置，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会告诉莱万

    我很喜欢白桔梗。

    我会答应你的求婚，马尔科在心里回答

    会的。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只要是莱万的求婚，他就会答应的。

    就像失忆之后瞒着托马斯和托尼步入上一场婚姻一样。

    就像他被抛弃在德国，依旧要去波兰读大学一样。

    只要莱万什么时候跟他求婚，他大概都抗拒不了，哪怕是现在也一样。

    爱莱万的马尔科和恨莱万的马尔科是同一个人，只是每次到了需要做选择的时候，还是爱莱万的马尔科更占上风。

    就算他说一万句“我不需要”、“我不想要”和“没必要”，在莱万问出那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之后，他大概还是会给出“我愿意”的答案。

    在莱万离开德国的时候，马尔科就问过自己，莱万是更爱他还是更爱自己，答案是更爱自己。

    那现在呢？他不确定这个答案了。

    莱万走了。

    和上一次离开马德里一样，他仍然每一天晚上给马尔科打电话，念一些英文的或者是波兰语的童话故事，然后跟马尔科说晚安，最后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到天亮。

    马尔科仍旧过着之前的生活，这次Tony真的请了个很会做饭的厨子，不过午饭仍旧要喝番茄汁或者胡萝卜汁。

    他这一周去了两次马场，看Marco，不过喜新厌旧的小马没有一开始对他那么热情了，除了吃胡萝卜的时候。

    马尔科第一次关注到，原来一周有168个小时，喝了七天的番茄汁，莱万还是没有回来。

    他藏在心里的，假装无事发生的表面下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期待，他知道那是更爱莱万的马尔科又一次占据上风了。

    可是也像每一次被莱万抛下一样，他好像又一次被莱万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