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落水失去神智,被兄长猛jianian (第1/2页)
澹台明朗再听到他那倒霉弟弟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 当时孤注一掷的举动并未为他赢得几息喘息之机,被湿漉漉地冲到岸边之后,澹台烬很快被搜寻的队伍发现并押送回来,狼狈又苍白地躺在兄长的脚下,看上去几乎死去。 兄长。澹台明朗把这个字眼顶在舌尖上用牙齿碾磨吞下,忍不住发出冷笑。他们都出自于先皇那支肮脏的血脉,澹台烬最终——无论怎样挣扎——都会回到他身边,宛如倦鸟归巢。除了兄长,谁还能来接纳他,照料他呢。在盛王宫中,他是任人欺辱的质子,回到故土,他是不受宠的皇子和阶下之囚。这世上本也就没有澹台烬的归处。 澹台明朗自柔妃惨死后作为幼小的未来帝王受到教养,他耳濡目染习得帝王心术,心狠手辣,铲除异己犹如连根拔去野草,令它们不待来年野火重得生机。留下澹台烬的性命是极傲慢极愚蠢的做法——尽管他不认为他的幼弟还有逆风翻盘能耐,但是在船上的那一眼太过令人心惊。质子瘦削的面庞仅有下巴处挂了些rou,显得他格外幼嫩,格外惹人怜爱。澹台明朗真正将那只下巴掐在虎口里抬起来时,那双异色的,泛着湿红的眼里带着惊人的媚意,他几乎在那一瞬间看到柔妃重合的面孔,他似碰着了火热的炉子那样抑制不住地一阵颤抖,用尽理智才没有缩回手甩开他。他的父皇贪恋柔妃美貌,害怕他人觊觎,令柔妃终日以薄纱覆面,只露出一双莲花美目,而澹台烬生了一双与那妖女别无二致的眼睛。 当澹台烬苍白到近乎透明地躺在金殿上时,澹台明朗动了心思,命人救他。浸了水的衣物贴在他身上,身段起伏有致,倒不像正经皇子,像那风月场所惯会卖弄风情的小倌。澹台明朗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觉得不堪入目,内脏却被一把绞紧,气闷地想澹台烬这些年在盛国到底做了些什么,辗转于权贵之间好做人家的yin奴娈宠么,而今竟下贱至此。 如今三日已过。他按理说早该醒转,救回来当天医师却报他发起了高热,接连不退,即使醒来也会失了神智,澹台明朗放下心来似的说再好不过,这才将他从监牢移出,放在偏殿好生安置。处理完案牍上的公文奏章,澹台明朗屏退了下人,独自去看那被他养在笼中的雀鸟。澹台烬已经受了下人些许提点,见到他来便温顺地低头,唤他陛下。 “你该叫我兄长。”澹台明朗抚上他的侧脸,神色晦涩难辨。那人欣然改口,一声兄长叫的清清淡淡,却是主动往他掌心蹭,看着他眯了眼,像极了被摸舒服的猫。澹台明朗抱猫一样将他团了团塞进怀里,动手解他衣衫,鼻尖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气,那是温暖的,柔软的奶香,他几乎禁不住要喃喃叫,母妃。澹台烬的生母夺走了先王所有宠爱,他的母亲很快像朵零落的花一样掉在泥里枯萎死去,而今他占有了他的幼弟,那个夷月族女人最后的遗产,他将要讨回所有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包括那些缺失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