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第90节 (第2/3页)
于祗没再多问, 她冲龚序秋点头, 微微一笑致意。 龚序秋举杯敬了她一下, “身体还没好啊?看我们江总忙的, 亲自下场煎药。” 她说, “好得差不多了,孙老先生的药费事, 非得用炭火熬。” 说完于祗就准备回客厅忙她的,毕竟她长裙披帛的,站在三十多度的室外也会冒汗。 但龚序秋叫住了她, “于祗,你说我跟陈晼提复婚,她能答应吗?” 可于祗首先想到的是,“先不说陈晼,就你mama她能答应吗?” 别到时候这边两好归一好了, 章蔚又拿着大棍,跑出来棒打鸳鸯,陈晼可遭不住第二次离婚。她老子本来就骂她,叫她不要再和龚序秋有什么瓜葛,那种人家他们虽然能接触得到,但攀不起, 打不清的宅门官司, 还都是龚家说了算。 陈子庚一直都是顺时守分的人。他从来不主张女儿嫁什么高门显贵。他总跟陈晼说, 你挑个会疼人就很好了,就是穷一点也没关系,家里的钱不都是你们的。最重要是人品。 龚序秋说,“我妈她认命了。要不我能在这儿住吗?” 这件事于祗有耳闻。章蔚最近安排了很多场相亲,正式的,非正式的,龚序秋都是掐着表到的,下午茶是半小时告辞,晚饭是一小时,到了点就起身。女方和他说话他也会回,但不会超过三个字,无非“哦”、“是吧”、“不错”。他也不用疑问的口吻,这个天聊不两句就得死。 于祗已经不止听一个人提起,说龚家的那一位好难讲话。甚至比江家那个拽王还要难聊天。当时于祗从旁边过,隔着人堆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还有更夸张的流言,说陈晼那么爱玩的一个人,和龚序秋离婚根本不是因为他家如何挑剔,完全是龚序秋性.功能障碍,他根本就不行。 而且后一种传言明显流传范围更广,有不少人都信了,已经开始往陈晼那边靠近打探消息。 所以,于祗听龚序秋这么说,很自然地咦了一声。 “你咦什么?”龚序秋问。 江听白给自己扇了扇风,“我们家于二是想说,你在这儿住难道不是因为陈晼可怜你?和你妈没什么关系。” 于祗回了他一个“老公你真是我的嘴替”的甜滋滋的眼神。 龚序秋气得摇着手指,他指江听白,“你把于祗都给带歪了。” 江听白拿扇子挥了他一下,“指谁呢你指!” 于祗想了想说,“我觉得陈晼会答应,如果她没答应,那你就当我没说过。” 龚序秋:“......” 这也能叫出主意? 于祗关上门就缩了回去。 江听白端着药罐倒出一小盏药来,龚序秋走之前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看人虚得那样儿,你也省着点使她。” “滚呐。” 龚序秋回去的时候,正碰上jailer艺廊的人送画到陈晼家来,他踢了鞋进去,“谁买的?” 陈晼站在二楼指挥他们挂起来,“当然是我了。” 当着画廊的工作人员在,龚序秋没有张口,等人一走他就说,“陈晼,你要敢走歪路子,我打断你的腿。” 陈晼送完人出去又折回来,一抬腿,把右脚架到龚序秋肩膀上,“好啊,你这么能耐,现在就动手。” “半点没跟你开玩笑,”龚序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你跟蒋玉轻掺和什么?” 他脸上是清朗的神情,又这么不正经的用了几分力揉捏着她腕骨,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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