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3.龙凤胎 (第5/5页)

，笑了：“我给你签字，拿来我看看。”

    范思思看着试卷的试题，时间太久远了，她早就不会了，但想起当年沈宴轻蔑的眼神，她嘴角扬起了弧度，搬了张凳子坐在沈嘉贝旁边讲起了关于沈宴的故事。

    “你爸爸这个人啊，说话从来就那样子，当年我理科成绩差，你爸嫌弃地看我的练习册，看完之后给我补习，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根本到不了B市。”

    范思思揉了揉儿子的头，满目怜惜：“mama知道你需要鼓励，爸爸只是希望你这个年纪把思想放在该放的地方，你jiejie她收到情书那天就跟你爸说了。”

    沈嘉贝说不清楚对jiejie的过分关注源于什么，但总觉得父母最近的变化源于他对jiejie过分的关注。

    16岁的沈嘉贝不再和沈嘉宝斗气了，也不再想去窥探她的生活了。

    高二的暑假，林思哲的女儿来沈家做客游玩，沈嘉贝发现比起温暖暖不热的心，倒不如寻找一颗热烈的贴向自己的心脏。

    *

    他和林默默结婚的那天，沈嘉宝专门从国外回来，机场见面时，沈嘉宝忽然想起15岁的沈嘉贝会在冬天早晨，为她准备好早餐，怕凉了就暖在怀里。

    15岁的沈嘉贝像太阳那样的炙热，只是那样的炙热，是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的。

    16岁的沈嘉宝想过要去接纳那样的狂热，沈嘉贝突然告诉她，他和林叔叔的女儿林默默在一起了。

    26岁的沈嘉贝身着西装，笔直挺拔，不再是那个被她打到满地求饶的小男孩了，他成长成了大男孩了，成了别人的大男孩了。

    沈嘉贝29岁时生养了对儿女，沈嘉宝在国外定居后很少回国，两人那几年基本没有见过。

    *

    后来的后来。

    林默默说她爱上了别人，在35岁时抛弃了沈嘉贝。

    沈嘉贝在低迷的深夜里拨通了沈嘉宝留给他的电话，酒后吐真言：“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子，如果我们不是姐弟该多好，我那时候天天幻想我是爸妈捡回家的。沈嘉宝，15岁那年，我表现得还不够吗？这么多年，我竭尽全力让自己扮演好丈夫的角色，父亲的角色，儿子的角色，我却怎么也扮演不了弟弟的角色。沈嘉宝，我爱你，你知道吗？”

    良久的沉默，沈嘉宝望着天空的云朵，开声：“我知道，沈嘉贝，你来找我吗?”

    沈嘉贝定了去往沈嘉宝国家的机票，在机场，他拥抱住她，低声说：“如果15岁的时候，你告诉我你的答案，我绝对不会冲动跟林默默在一起。”

    *

    沈宴看到两人手牵着手，推了推眼镜，淡然地问：“想好了？”

    沈嘉贝以为年迈的父亲肯定会暴揍他一顿，谁料他态度这样的温和，他木讷了会。

    倒是沈嘉贝更淡定，更勇敢：“爸爸，15岁的时候错过，可能是因为不够勇敢，不够坚定，不够成熟，35岁决定在一起绝非是一时兴起，我们都在等待着对方。”

    范思思想哭，她想起了方韵当时的崩溃，心里愧疚极了。

    沈力因劳累前两年病逝后，方韵身体一度不好，接她过了B市待了段时间后，她太想念沈力，执念要回S市。

    回去没多久，人在家里去世了。

    养儿方知父母恩。

    待沈嘉贝和沈嘉宝离开后，范思思伏在沈宴的肩膀上抽泣：“哥哥，我想mama了。”

    沈宴拍着她的肩膀，他知道她说的是方韵。

    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哽咽：“清明节马上到了，过两天就回去了。”

    沈嘉贝辞掉了国内的工作，孩子跟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国外。

    沈宴和范思思图个清静，到处旅旅游，拍拍照，享受着老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