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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末】兽性难驯 (第3/3页)
狼拽一拽猎人先生的枪带,摸摸里面的老式猎枪,发现里面没有子弹,就问: “猎人先生,为什么你的猎枪没有上膛呀?” 卡皮塔诺回答:“平时用不上。” 太阳被浓密的树冠遮得严严实实,小狼感觉有点冷,搂紧了猎人的脖子,避开花环,揉一揉猎人的鹿皮帽,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就问: “猎人先生,为什么你要戴着帽子呀?” 卡皮塔诺回答:“这样就可以骗过未成年的小狼,让他以为我是猎人。” 达达利亚掀开鹿皮帽,看见两只狼耳,更加兴奋起来,满含期待地问:“那你的乳牙还在吗?” 卡皮塔诺回答:“很早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小狼失望地变成了飞机耳,搂着卡皮塔诺的脖子,将鹿皮帽扔掉,只将花环戴在猎人的狼耳上,不再说话了。戴着红帽的少年忽然没了声音,不知为何让卡皮塔诺有些不适应,他问:“你的嗓子还好吗?” 达达利亚说:“当然好着呢!我可没那么脆弱。” 卡皮塔诺说:“那就好。” 谁料达达利亚竟得寸进尺道:“你是不是想我了?真是容易寂寞的成年狼啊,没办法,我给你唱首歌吧。”没等卡皮塔诺表示同意或反对,他便轻声哼唱起来: “我不是男孩,而是头野狼” “我在森林中狩猎” “我不喜欢幼稚的游戏” “我喜欢恶狼的游戏” “在这森林深处,与你……” “现在等待我的只有无尽的深渊” 唱完最后一句时,达达利亚不大舒服地扭了扭屁股,“猎人先生,你能不能背我走路呀?” 卡皮塔诺道:“不能。” 达达利亚问:“为什么?” 卡皮塔诺说:“你会尝试咬我的脖子,而这会让一切都变得麻烦。” 还未褪下乳牙的小狼无奈叹气,说:“好吧。”又不死心地问:“你是不是活了很久?” 卡皮塔诺说:“非常久,连我身上的毛都变得灰暗了。” “你为什么要在森林里当猎人?” “我与狼群的理念背道而驰,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于是你成为了守护行人的骑士?” “在我杀死第一头恶兽时,世上还没有,骑士,这个称呼。”卡皮塔诺道,“我没有盔甲,没有剑刃,只有捡到的一张纯铁面具,戴在脸上,血就不会溅进我的眼睛,这让战斗更加顺利。他们叫我,恶狼,。” “你会后悔吗,恶狼先生?”达达利亚问,“违抗本能会让你感到孤独吗?” “当行的路我已行尽,应守的道我也已守住。兽性之于我,正如烤面包时焦糊的另一面。永远会有人烤糊面包,我的兽性也永远存在。” 他正暗自伤悲怀秋时,头顶的狼耳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卡皮塔诺猛然抬头,却看见戴着红帽的小狼咧着豁牙的嘴正朝他得意地笑,手中握了颗白莹莹闪着寒光的乳牙,“永远、永远不要把弱点露在一只狼的面前。”达达利亚安抚地摸了摸卡皮塔诺血rou模糊的狼耳,他仅存的善心让自己控制住了力道,没有将猎人先生的狼耳整只撕扯下来,“也许我该对你说声抱歉?” “可惜,狼是不会对猎物道歉的。” 卡皮塔诺将达达利亚摔落在地,小狼身形敏捷地打了个滚,“来玩个游戏吧!恶狼先生!”达达利亚舔舐尽牙齿上的鲜血,“玩捉迷藏,这一回,你先抓我。” 森林是狼的游乐场,每一头野狼都是森林的孩子。达达利亚疾驰在深林中,畅快地笑出声,让烈风带去自己的踪迹,送给那位头顶花环的猎人。 现在,是恶狼先生的游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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