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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内宅之亵(冰链束缚/血衣侯的试探和玩弄/冰触手插嘴) (第1/3页)
韩非这间屋三面是墙,剩下那面则是四扇落地交叠的宽大推窗门,严丝合缝地闭拢。门上木栏交汇出许多栅格,把屋外微光切碎成无数细小的方块,散落在那人身上。 朦胧的光影里那人转过身,满头银发和两只透着红光的狭长眼眸分外明显。 原本十分英俊的面容,雕塑般完美,但此刻光影交织错落,挺拔的鼻梁和冷峻的颧骨让他的脸半明半暗,神秘莫测。 就如一座巨大冰山,庞然山体潜伏在深海下,只在水面浮出一点峰峦。 “侯……爷,为何在此?”韩非下意识想要坐起身,浑身上下却哪里都酸痛绵软,只好撑着床沿半卧在榻上。 他的长发不知何时被解开,随着身体动作披散在身上,像散落的绸缎。 “公子发了热症,王上国事繁忙,差人寻医问诊。昔年我在百越熟知此症,恰好代劳分忧。”血衣侯看着他玩味地笑。 “此乃内宫之地,还有医官传唤,何须劳动侯爷大驾。”韩非更警觉了。他并未成年因此长住韩宫,规矩轻重如何不知。 “公子之症不同寻常,脉息紊乱而冷热不调,御医不知如何解症。”血衣侯不紧不慢地说:“我刚好曾在百越遇过相似病症。” “始作俑者,移花接木,也未可知。”韩非刚说完,就感觉身上寒意刺痛,体内闷热压迫四肢百骸,他一下摊平在床上。 “公子伶牙俐齿,难怪王上关心。”血衣侯抱臂而站,一手抚着下巴,手肘支在另一手背,“但我想听你说些有趣之事……” “解铃之法,还需系铃之人。” 韩非躺在床上,却是不肯说话了。 “我听闻宋国从前有两个人,寻获一笔无主巨财。”血衣侯看他不言语,就自己讲起故事,“一人将财宝缠身涉水路过江,力有不支仍不肯放弃,最终溺死在江流。另一人走陆路返家,却遭遇盗匪,人财两空……” 他停顿了一会,韩非还是沉默着。 “弱小之人无力保住巨财,贪心之人终不免被欲念拖累,公子以为如何?” 气氛一阵沉寂,血衣侯耐心地等着。 “韩非孤陋寡闻不知侯爷所讲之事。”榻上之人开了口,“韩非却知,列子书中记载一事,亡鈇时见邻人之子,百般相疑,抇谷复得后,再会其子所见如常。” 血衣侯审视着榻上少年的躯体,青色衣衫裹住他修长的身姿,即使无力地躺着依旧衬出玲珑曲线,宽带围住的腰身纤细收拢,隐藏在布料下的肌肤微微摩擦着衣服,揉出无数道衣纹褶皱,透着杂乱之气。 屋外夜幕已降,室内昏暗丝毫不影响白亦非的视觉,反让榻上身体更鲜活。战靴敲击木地板咯咯出声,他迈步走向床榻。 韩非见人逼近,又要撑身而起,他咳得厉害,拼力想支起上身。有冰凉之物缠上他的手腕和脚踝,用力拉伸,他刚撑起的身体一下落回榻上。床架微微颤动,三指宽的冰棱禁锢他的四肢展开,和床榻四个支脚相连。那冰棱逐渐收紧,化形为晶状链条,一环扣一环,伴随挣扎咯啦咯啦地晃动出声。 危险的气氛让韩非的喉结滚动几下,白亦非抬起手,整片冰帘封住推窗门的上桁垂落而下,形成寒冰薄壁,直到地面。屋外虽然已是黑夜,但那冰壁却自行散发着晶莹亮色,反把屋内照出了满堂浅白的幽光。 “侯爷内宫如此失仪,就不怕隔墙有耳伤了国体。”韩非脸上有惊慌之色,眼神却直直盯着血衣侯不肯示弱。他的手脚仍在不停尝试挣脱,冰链被他晃得越来越响。 “墙外没人敢在,墙里却有人想喊。”白亦非不慌不忙坐在床边笑:“你就是把屋里东西全拆了,外面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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