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时我都在想些什么_愿前三思08(过渡,有和狼哥的不太愉快的回忆,含血腥注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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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前三思08(过渡,有和狼哥的不太愉快的回忆,含血腥注意) (第3/3页)

如果你识相……也许他会愿意让你来看菈妮。”

    也许而已。

    但半狼安静了下去。

    神人之影不再挣扎了,他顺从地被送入囚车,被士兵不小心踩了尾巴也一声也不吭。他只是固执地、一眨不眨地用那双黯淡的紫色眼珠盯着菈妮法师塔所在的方向,直到车门彻底闭合才慢慢垂下来。

    密不透光的囚车之中,布莱泽的脑袋几乎低入胸口,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他喉咙里才冒出一丝几不可闻的、绝望的呜咽。

    褪色者猛然从梦中惊醒。

    寝宫没有点灯,一片黑暗里除了窗外的风声之外就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喘息。他没有坐起来,只是蜷在床上把被子卷得更紧,直到心脏不再疯了一样狂跳为止。

    这是他少有的、独自一人安睡的夜晚。也幸好如此,不然死在艾尔登之王寝宫里的人就又要多一个了。

    褪色者按住心口,面色阴沉地抱着被子坐起来,靠在一个软枕上心有余悸地深深吸气又吐出。

    他梦到了布莱泽。

    准确点说,是在第五次轮回的时候被他强行圈养的布莱泽。

    那个时候,连着四次失败的拯救尝试让褪色者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找到布莱泽,把他打成重伤,之后又以癫火为要挟逼迫梅琳娜帮助他把布莱泽带回了大赐福。在那儿,褪色者打断半狼的四肢,给他戴上了项圈,还用手臂粗的链条把他锁在大赐福深处的房间里,不准任何人靠近。

    大赐福里的其他所有人都对此保持了沉默,明智的选择——彼时的褪色者可不太清醒,而大赐福里也不是每一个角落都是安全的。

    在一开始,褪色者感觉心满意足。

    他每天除了抱着布莱泽发呆和睡觉之外什么都不做,反正就算半狼总是挣扎,还冲他龇牙,那身皮毛也依然是温暖又柔软的。当褪色者蜷在精疲力尽的布莱泽身上,轻轻抚摸身下的狼毛时,他恍惚觉得那就是幸福的滋味。

    褪色者痴迷于那种错觉,痴迷到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在布莱泽不可避免地发疯之后,褪色者首先拔掉了他的牙齿,省得这头理智全无的半狼咬伤自个儿。接着他打断了布莱泽的脊椎,反正神人之影不需要排泄,这样可以省得他老想爬下床去用脑袋撞墙。最后……

    最后褪色者在一片僵冷中清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浸透了鲜血的狼皮上,怀中紧紧抱着一具血rou模糊的残骸。

    而他亲手做的项圈就套在这具残骸上。

    褪色者并不后悔。

    他只是觉得茫然而困惑,因为吸饱了鲜血的狼皮既不柔软,也不温暖,一撮撮毛被干涸的血渍凝固成一个一个粗糙的小尖,扎在皮肤上全无昔日那种令人感到幸福的美妙触感。

    褪色者烧掉了那张狼皮,连同尸骸和项圈一起。

    他不后悔,同样也并不感觉痛苦或愧疚。

    但是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想过要囚禁布莱泽了。

    蒙葛特觉得他猜到褪色者在想什么了。

    这是褪色者赖在他书房不走的第三天,而今天,来自利耶尼亚的第一份战报送到了。褪色者在从窗口里看见传令官的瞬间就跳了起来,传令官带着的那份文件还没靠近蒙葛特的书桌,就被艾尔登之王劈手夺走了。

    蒙葛特示意吃了一惊的传令官退下,自己坐在书桌后面没动,等到褪色者看完了战报,失望地把它丢到桌上来,他才问:“所以,您是想念他了?”

    褪色者闷闷不乐地回到那把快变成他专属之物的椅子上,意兴阑珊地回答:“谁?哦,你吃醋了吗?别担心,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蒙葛特沉默不语。

    褪色者从不掩饰自己是个轻佻的人,他放浪形骸,而且总把爱啊喜欢啊这些字眼挂在嘴边,连同亲吻甚至是身体一起,像是对待节日里的免费糖果一样抛向每一个他看着顺眼的家伙。

    但只有这一次,他这么说的时候看都没看蒙葛特一眼。

    之后的日子里,战报一封接一封地送来,每一封都会被褪色者抢过去看,但他似乎始终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消息。

    直到最后一封战报送达的那天。

    那是蒙葛特第一次看见褪色者像个孩子一样露出没有丝毫阴翳的、雀跃得堪称狂喜的笑容。

    也是在那一刻,蒙葛特明白了泪滴给他的那个眼神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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