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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最后,死的却是那条狗 (第3/3页)
他像是有几分疲惫,没有像以往那样给出一个完美答案,而是平静地回问: “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林陶靠着落地窗,撑着身体,笑道:“我以为你又会说,你不要求我爱你,我是主人,你什么都听我的。” “如果你能命令我,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徐鹿冷静地一针见血。 林陶看着徐鹿,但又像透过他看别人:“我不喜欢命令别人喜欢我。”她侧过头,有几分唾弃,“没意思。” 徐鹿揉了揉眉头,显然今天的工作,加上晚上的闹剧,融合着酒精,让他的大脑也有些滞涩,“我以为我们晚上已经说明白了。” 林陶眯着眼,努力看清他的表情和动作,失落感让心脏酸胀地疼。 尽管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她不问这个问题,刚才会是个很好的氛围,他们拥抱,接吻,说不定还会上床。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夜晚。 徐鹿和她会心照不宣地成为主奴情侣,她能够拥有一个优秀的M,甚至是一个,令人羡慕的男朋友。但唯独,她自己的结,无法解开。 她抬头看着徐鹿,心里竟然多出了几分得意。徐鹿早该做出这样的表情,她已经把他的耐心和教养消磨到极限,他早该把伪装撕下来,不再用自我牺牲的态度跟她说“请随意处置”,他应该失望、厌烦,乃至生气、愤怒。 脑海里纷乱的质问撞击着林陶脆弱的理智,恶意几乎要冲出来,化成想要刺伤徐鹿的刀子,蓄势待发。 林陶深呼吸几次,让酒精控制下的头脑重回冷静,她说:“徐鹿,你可以是我的狗。我也可以命令你,让你别管我。我可以放肆地不爱你,伤害你。我去要求你听话,说我爱听的,做我想让你做的。” “你那么聪明,有时候我不说,你都能做得到。”林陶说,“你会察言观色,你冷静地观察我,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但是然后呢? 然后你会走,你会观察到“这个女人”如此不靠谱,她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又如何控制你、把你关起来、抓着你、不放弃你。 你拍拍屁股走了,不过是放弃了一个不靠谱的女主人。你的身份地位、才能容貌,你的性别,都让你随时可以抽身。 于是她留在原地,茫然失措,遍体鳞伤。 最后,死的却是那条狗。 “我不想要。”林陶靠得累了,又醉得站不稳,干脆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板上,掌心抵着额头,“我不想要了。” 徐鹿蹲下身,拍抚她蜷起的肩膀,“是不是累了,我抱你进去睡觉。” “徐鹿,你太讨厌了。”她低头碎碎念,“……怎么会这样……” “我去给你接点水。”徐鹿起身要去厨房,被林陶抓住裤边。她下巴抵着膝盖,低着眼,像被遗弃在路边的小孩,半天不说话。 “你喝多了。”徐鹿只得重新蹲下哄她:“我们喝点水,去睡觉好不好?” 林陶依然抓着他,不说话。 徐鹿揉了揉她的头发,耐心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门锁了,我在客厅,不进去。” 半晌,林陶松了手。 徐鹿跟着松了口气,撑着地板起身,“我去接水,你明天宿醉起来肯定口渴,我给你放床边……” “我喜欢你。” 徐鹿转身的动作顿住,脚下的地板像是凝滞住了他的身体,他转头,看到林陶努力抬起头,笑得眼圈发红, “徐鹿,我要辞职。” —— “最后死的却是那条狗。”引自毛姆《面纱》 原句出自哥尔德斯密斯的《挽歌》,具体这个故事和这句话,我会在下章继续写。林陶会跟冉时唠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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