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这一杯敬为构建美好新世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们(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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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杯敬为构建美好新世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们(上) (第6/11页)

的皮,如果套上去,就会像童话故事里的妖怪一样取代他的命运。

    午餐时柳鲍芙和贝卡宽慰我不必太过悲伤,毕竟谁没把战俘弄进医务室过呢?这只能怪他,贝卡说,他不够耐cao。

    出乎意料的是,我第一反应认为贝卡说的没错。埃里希确实太娇气太骄傲。我到底做了什么?我难道没有给他提供胜过战俘营百倍的生存条件?他是囚犯,是敌人,是理应受苦的罪人,怎么敢要求我提供更多。我甚至认为他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威胁我,让我不得不手下留情。他知道我不能忍受他完全枯萎,他知道我不忍心他在沼泽里长眠。

    “不聊这个了。说正经的,最近家务怎么办?”柳鲍芙问,“我把施密特借给你呗。”

    “你干嘛把那个金发保姆也丢啦。”贝卡疑惑地问,“揍一顿或者把舌头拔了就行,活儿还是要干的。”

    开车去接施密特的路上我想明白了一些事儿。我认为我变了,变得和谢瓦尔德和柳鲍芙越来越像了。事实上我想士兵们,至少是希望看似健康的活下去的士兵,都会变成这样。我曾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所有人都觉得女兵里数我和卡季卡最善良温和,现在却成了跟谢瓦尔德一样的只在乎结果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我的逻辑很简单,我不想和格略科过多纠缠,所以将他留在办公室,选择施密特来做家务。我不想面对穆勒的指责的眼神,所以我不假思索,小题大做的把他送回瓦耳塔。我不想费心处理埃里希破碎的灵魂,所以我毫无顾虑的将他碾得粉碎,随意发泄欲望。在这些过程中,他们的喜怒哀乐被忽略了,我只在乎自己,任凭他们成为我生活的底色。一旦出现任何不愿面对的问题,我就撕破伪装,把曾今亲昵爱恋的人像废纸一样丢进垃圾堆。埃里希意识到了,格略科意识到了,穆勒意识到了,现在我也意识到了。

    只有我和我的战友是人,其他的不过是可以被随便调动改变的道具。这是谢瓦尔德说的,那时我觉得她有些过于偏激,现在却已经于潜移默化中像她靠拢。

    然而即便如此,难道埃里希就没有错么?他和穆勒难道没有不怀好意,恃宠而骄,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们永远不会平等,归根结底。我所给予的都不是他应得的,那么哪怕我再次夺走,他也应该感恩戴德曾经拥有。他是囚徒是罪犯是奴隶是宠物,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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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于施密特是柳鲍芙的心头好,我不方便过于苛刻评价。然而他的家务水平只能说是聊胜于无,甚至还不如我亲自动手。家里经过一番折腾到处都是水,甚至比开始还乱。施密特忘性很大,东西随手乱放,茶杯和盖子一个丢在了第三层一个丢在了第一层,衣服叠的歪歪扭扭,一股脑塞了进柜子,床也没整理,地板打扫的稀里糊涂,勉强能称之为“不脏”,远远达不到穆勒精益求精的水平。我大概理解施密特为何如此随意,柳鲍夫住在一个类似农场的地方,家里杂物很多,还养了猫,不管怎么收拾都会乱,因此不对施密特过分要求,只要舒适干净就行,整洁什么的都是其次。事实上,她一向看不上穆勒那套理家方针,觉得家里都没个家的样子,像个什么会议厅,太死板了。她喜欢稍稍凌乱些,有生活痕迹,有家的气息。

    我对施密特不满意,但是不做家务这件事儿实在上瘾。以前我就觉得收拾东西无聊又疲乏,自从享受过穆勒的服务之后,我就习惯于被无微不至照顾的体验,以至于愿意忍受施密特差强人意的服务态度。“什么都好,只要别叫我做就行。”谢瓦尔德大言不惭的评价,“当主子可真简单,我一下子就全学会了。我过去可是在稻草堆里取暖的邋遢牧女,现在呢,看看,我马上就要因为这杯咖啡没加够糖去骂那个小黑猫了。”

    “来杯啤酒吧?”我关上食物柜,眼不见心不烦,对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施密特说。

    他看着我,怯生生的咬了咬嘴唇:“我不喝酒。”

    “茶?”

    “桔子汁儿可以么?”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点好笑。“抱歉,亲爱的,”我整个身子探进食品柜也没找出果汁儿,“我们家不怎么喝饮料,有牛奶可以么?”

    “谢谢您。”

    我坐下来,端详他,觉得施密特身上有些说不出的变化。“你是不是瘦了?”我问。

    “不是!”他得意洋洋的撩起袖子,“我是有肌rou了。您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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