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这一杯敬为构建美好新世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们(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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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杯敬为构建美好新世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们(上) (第3/11页)

便我们同床共枕,我们的关系也只是囚徒和狱卒,奴隶和主人。敌人和敌人,仅此而已。他光辉岁月已经是历史,现在的埃里希·克莱茨不是坦克部队的少校,不是熠熠生辉的参谋,只是一个为了苟且残喘而出卖灵魂,随时都可以张开双腿的可悲灵魂。

    “您在想什么?”格略科帮我斟满热茶,脸色红润,眉宇带笑,整个人都喜气洋洋。我敢发誓我听到他早上边洗澡边哼歌。穆勒则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色惨白,眼圈发黑,哭了一夜未眠,正机械的为格略科的面包抹黄油。他习惯性的扮演起服务者的角色,木讷的接受指令,疲倦麻木。

    “睡的好么?”我问他,“都还习惯吧?”

    “承蒙关照。感谢您的恩赐。”格略科握住我的手,难掩欢喜,“我睡的很好,您睡的好么?”

    “你自己赢得的。”我说着瞥了一眼穆勒,他正昏昏沉沉的戳弄一块儿鸡蛋,睫毛非常沉重的抖动,满脸苦闷,时不时紧张的瞟一眼空位前的早餐。“都快凉了。”我平淡的评价道。

    穆勒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吞了口唾沫:“他昨晚太累了,那么多疼痛,药物.......”穆勒的声音逐渐变小,看我面色不善,赶快低下头接着吃,眼眶一下子红了。

    我随手把埃里希的那份递给格略科:“你吃吧。跟穆勒一块儿分了。”

    穆勒连忙摆手,慌乱的遮住餐盘。“不用不用,谢谢您关心,让格略科中尉享用吧,我去洗碗了。”他忙活了一阵,趁着格略科还在埋头大吃,探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请示我是否可以破例允许埃里希抽根雪茄或是香烟。“不是纵欲偷懒,”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只是缓解消毒水的味道,帮他分散注意。”

    我决定去看看他,看看被轮jianian了整晚的埃里希到底是累的没发起床,混睡不醒,还是不愿下来见人,躲在屋子里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一打开门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寒冷的空气里有股酒腥气,不太浓,但很刺鼻。窗户大开,冷风直灌,埃里希脸朝下躺在厕所和卧室的交界处,身体一片冰凉,地上满是鲜血和呕出来的酒,四肢扭曲,一只手压在胸下,似乎是瘫倒在回床的路上,一动不动,只有轻微的起伏。那一刹那我的心跳停止了,头嗡嗡作响,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了他,我杀了埃里希。没有后悔,没有喜悦,没有恐慌,我转身离开房间,头重脚轻,能清晰的听到血液在大脑血管里的撞击声,一步一顿的走下楼。

    “二位,”我用陌生的声音宣布道:“我想我可能杀死了埃里希·克莱茨。”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我就放松了很多,好像已经完成驱魔。

    家里乱成一团。穆勒推开格略科,连滚带爬,跑上楼查看埃里希。我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任由格略科跪在我腿边不断摇晃我的手。

    接下来发生的都清晰的可怕,我没有感情,没有思绪,用骇人的冷静安排一切。我知道我不想让埃里希死去,至少不是现在。穆勒慌的六神无主,瘫坐在埃里希旁边嚎啕大哭,一看到我过来发出哨子一样锐利的尖叫。我吩咐穆勒给埃里希穿好衣服带下楼,顺手把钥匙丢给格略科叫他去发动汽车。格略科递上翻好的电话黄页,接过钥匙,嘴角抽搐了一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医疗室里现在当班儿的是哈克斯,软弱恭敬地问我有何吩咐。

    “现在一区有空床位么?不,不是实验,是治疗,男性,三十三岁左右,昏迷不醒,可能是药物过量或酒精中毒。记在恰尔洛夫名下,好的,谢谢。”我简短的交代了几句,喘了口气,再次拨打电话给柳鲍芙的办公室,无人接听。我打到她家,电话那头传来施密特哼哼唧唧半梦半醒的声音,他告诉我柳鲍芙刚出去晨跑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我只好叫留言说麻烦她过会儿去瓦耳塔和我见。

    我破天荒的第一次锁了门。

    埃里希被穆勒搂着蜷缩在后座,脸色惨白,面如金纸,气弱于斯,口鼻处还有没擦干的鲜血。他双眼紧闭,身上被穆勒胡乱裹着毯子和大衣,下面露出被冻红的消瘦赤足和脚踝,恍如饿殍。“快点,开车.....”穆勒一紧张就暴露出他没那么聪明的事实,舌头打结,语无伦次,只会把埃里希像孩子一样紧紧抱在怀里,咬牙切齿,泪流满面的求我快点。他仰着头,金发下的蓝眼睛满是悲愤和责怪。他很聪明,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话,因此只是这么看着我,满脸失望。我忽然非常恨他,我恨他见证了我的暴行,恨他竟敢对我有不切合实际的期待,恨他至少在这件事儿上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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