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满南山_62、番外三 ...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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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番外三 ... (第2/2页)

出声。

    下午,虾米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小时的泳,洗过澡换了衣服,跟陈知遇和苏南去附近的书院逛了逛。

    清湖镇是宋朝一位名臣的故乡,那书院就是他小时候曾经读书的地方。

    书院清净无人,院前种了棵枫杨树,已有百年历史,投下的绿荫都都带着点儿森然的古意。

    进屋,授课的厅堂里挂着孔老夫子的画像,虾米恭恭敬敬鞠个躬。

    苏南纳罕,“你认识这是谁吗?”

    “认识!爸爸说,是他们教书匠的祖师爷!”她讲话抑扬顿挫,这句更让她说出点儿韵律感。

    苏南没忍住笑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爸成天都教了你些什么?”

    “还教我,另外一个老头,喜欢骑牛!还有个老头,喜欢跟鱼过不去!”

    苏南估摸着应该是说的老子和老庄,引导她,“跟鱼过不去?”

    虾米晃晃脑袋,“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

    陈知遇深感欣慰。

    苏南抬脚悄悄碰一碰陈知遇的鞋,低声说,“陈老师,我读书时老记不住老庄的,你也教教我呗。”

    晚上,民宿热闹起来。

    进入的大堂里摆着齐房顶的书架,设了咖啡茶座,还有架钢琴。

    虾米一看见钢琴就激动,“mama,我今天还没练琴!”

    “出来玩,特批你不练。”

    “我能去弹会儿吗?”

    苏南征询了茶座柜台的意见,得到许可之后,蹲下身嘱咐虾米,“可以弹,但是不能瞎弹,那边有哥哥jiejie叔叔阿姨在看书聊天,你弹一点温柔一点的曲子。”

    虾米点点头,坐去琴凳上。个子矮,腿悬空着,还踩不到踏板。

    门德尔松的曲子响起来,苏南和陈知遇携手走去门外。

    隔了一道门窗,乐声显得朦朦胧胧。

    院子里一股花木的清香,头顶星河璀璨,长长的银河,仿佛要从天际垂落而下。

    两个人并肩站着,谁也没说话。

    过会儿,苏南翻个身,凑前一步,头埋在陈知遇的肩膀,蹭一蹭,“跳舞吗?”

    陈知遇搂住她的腰,很慢地晃起步子。

    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非洲那一年的除夕夜。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又仿佛只在昨天。

    晚上九点,陈知遇躺在床上,给虾米读睡前故事,“‘她说过只要我送给她一些红玫瑰,她就愿意与我跳舞,’一位年轻的学生大声说道,’可是在我的花园裏,连一朵红玫瑰也没有’……”

    虾米眨眼越来越慢,不一会儿小脑袋一歪,睡着了。

    陈知遇阖上书,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走下楼。

    苏南立在窗前,听见脚步声,没回头,“睡了?”

    “嗯。”陈知遇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该你了。”

    “该我什么?”

    苏南疑惑转头,却一下被捏住下巴,带着很明显情.欲意味的吻落了下去。

    “……教你。”

    窗户忘了关,窗帘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棂,一角露出外面明亮的月光。

    在沙发上,极其狭窄,怕掉下去,只得紧紧地抓住他。于是更深入地契合。

    月色里陈知遇俯视着她,目光里有深沉而露.骨的欲.望。

    她被盯着,从里到外都在灼灼燃烧。

    思绪有点乱了,就听陈知遇问她:“知道当年为什么让你来跟我考察吗?”

    苏南神思涣散,“……为什么?”

    “这个地方好……”

    “……嗯?”

    手掌捏着她胸前,很用力地往里顶了一下,“明白了吗?”

    苏南会意,脸烧起来,“你……变态!”

    陈知遇抬头抹一抹她额头上的汗芽,俯身吻她,“……叫老师,我教你。”

    愈见大胆的苏南今天也扛不住了,烧着耳朵,咬着唇一言不发。

    他就真的教起来。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一小时后,“授课”才结束。冲过澡,清清爽爽的两人,去阳台上喝啤酒。

    陈知遇还要再开她玩笑,“背下来了吗?”

    苏南:“……”

    一辈子都忘不掉。

    陈知遇瞅着她笑,“我记得你回国那年,辜田给你送了非洲酋长秘方,用得着吗?”

    “用不着!您老当益壮!”苏南抬脚去踢他,“你怎么这么记仇!”

    陈知遇把她脚抓着,“规矩点。“

    她从前一直惶惑,筚路蓝缕,寻一处栖身之地。

    如今也会偶尔觉得诚惶诚恐,怕幸福太过满溢,自己不够惜福。

    好在不管多远的路,这个人会一直一直陪她。

    这是很好的一天。

    远能看月,近能看山。

    更近,心上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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