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小爷的坏话?_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第2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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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第26节 (第3/4页)

上跳跃着烛台的光,但她的耳朵却是自由的。

    她听见了窗外的虫鸣,风掠过树梢掀起叶的波澜,更远一些,从街道上传来的喧闹吆喝,还有云城的报时之钟悠扬绵远。近处则有灯芯燃烧的噼啪声,不知从哪个舍房传来的关门声,更近一些,还有萧矜平缓而富有规律的呼吸声。

    开了窗之后声音尚有些杂,但关上窗后就只剩下萧矜的声音。陆书瑾多年来都是久居,习惯一个人在夜晚念书写字,熄灯入睡,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坐在桌前抄书,身后隔了一个屏风,还躺着另一个人。

    一个桀骜张扬的少年。

    陆书瑾想,若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个不能被识破的秘密,她倒是乐意让萧矜留下来住,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还能与萧矜隔着屏风聊天。萧矜不喜读书,那她就不聊书中内容,说一些杨镇上那些骇人听闻的事,让萧矜用他那张骂人厉害的嘴解一解她心头之气。

    或者她从萧矜的口中听到云城之中的奇闻趣事,萧矜平日里就喜欢跟身边的人谈天说笑,他一定会将事情讲得特别有趣,让她开怀大笑。

    但是不行,她必须想办法让萧矜离开舍房,否则的话她就得搬出去另寻住处。

    如此想着,陆书瑾伸手,将窗子又悄悄开得大了些,蚊虫飞进来现在她的脖子手腕叮了几口。这蚊虫极是厉害,叮咬之时就传来了相当强烈的痒意,陆书瑾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左手的虎口旁落了一只,正在大口地吸着她的血。

    她不知为何心情不虞,并不想驱逐这只蚊虫。

    没多久,萧矜就被叮醒了。他夜间嫌弃热并没有放下纱帘,胳膊和敞开的胸膛上被叮咬了好几口,萧矜一边要命地挠着一边坐起身,一抬眼就看见屏风另一头的灯光竟然还亮着,他原本要冲出来的怒意被截停,疑惑地喊道:“陆书瑾?”

    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动了动,那头传来陆书瑾的声音,“是我吵醒萧少爷了吗?”

    “你为何还没睡?都几时了?”萧矜起身,赤着脚绕过屏风,就见她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抄书,听到他的声音便转身看来。

    “我平日这个点都在看书。”陆书瑾回道。

    萧矜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子,走到她的桌边,一眼就看出她在抄写《戒女色》,皱了皱眉粗声粗气道:“别抄了,现在上床睡觉去。”

    “时间尚早……”

    “早什么早?现在就是睡觉时间,把笔搁下。”萧矜的语气不容抗拒,指着床道:“你是自己走过去,还是被我扛过去?”

    陆书瑾无法,搁下笔起身,对萧矜的话表示顺从。萧矜挠了一下脖子上的痒处,又去开了门将随从唤进来点上驱蚊虫的香,而后靠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假寐,听着陆书瑾沐浴完上了床,他才重新躺下。

    燃起的清香在房中漫延,不仅能够驱蚊虫,显然还有安神的作用,陆书瑾平日里睡眠并不好,但闻着这香却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精神抖擞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换上海舟学府的院服,洗漱完之后悄然离去,走的时候萧矜还在睡。

    她惯常的早起,今日换了伙食,买了两个rou包子吃,赶去甲字堂时还没多少人,不过吴成运已经在其中。

    他往门口张望许久,没看到萧矜从门进来,就知道陆书瑾是一个人来的,他赶忙凑过去,起先是坐在萧矜的位置上。

    这时候陆书瑾咬着包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些惊讶,吴成运解读过度猛地站起来,跑到她前面的位置坐下,小声道:“我听说萧矜现在与你同一个舍房?”

    陆书瑾嚼着包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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