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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绑起来是很讲道理的。 尽管井九不喜欢讲什么道理。 太平还想讲些话,结果被红绳一扯,便踉踉跄跄地跟在了井九身后,好不狼狈。 更何况那塞在rouxue里的布料都在一路中被润湿了,哪有什么塞住jingye的效果,现在在花xue里堵着也很难受。 太平被扯着走了会,便很是委屈地说起那事来。 井九想了想,带他来到了一处泉眼边。 太平解开衣物,去了泉水中清洗,还漫不经心地问着:“这是不是你们那群人中,第一个人死的位置?” 井九说道不是。 太平笑起来,他背过身去,完全浸入水中。 井九坐在岸边,看泉水从山间冲下,洗过那人藕白的躯体。 那人忽然说道:“其实你想离开,也有许多办法的。” 井九不说话了。 太平说道:“这个空间的灵气波动很不寻常,想必你也看出来。” 井九说道:“是。与外界不同。” 他想了片刻,说道:“似乎流向那片土地。” 太平说道:“是。那些人……以前这里的人称之为灵气潮汐,那片土地会吸收灵气,而后归还,也像是某种循环。” 井九说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太平笑道:“你想离开,杀了那个东西就好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井九想了想,那人说的是那巨观音石像。 井九沉默许久,问道:“那你呢?” 太平转过头,看他含笑不语。 …… 掌门一日没有出现,这新来的弟子们还是照旧学习,只是人又少了些,李师教学时看着他们,心中也生出忧愁来。 柳十岁是这些人之中练剑最为认真的一个。 他听井九的话,受到点拨也快,这让李师很是满意。 薛咏歌听着柳十岁被夸赞,就心中不甚高兴,昨日结课后,便是柳十岁商量着叫他们一伙人集合起来,说是要防御那石像。 结果很多人都听柳十岁的话,他们住在了一起,夜里那石像也来了,只是…… 薛咏歌不满地想到,要说起来,柳十岁口中的那个公子不知去向,也该是没有活路的。 薛咏歌想着,觉得心中有些舒坦了,但是才刚抬头,远处就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井九。 众人也都看见了井九,都是看过去,柳十岁最为兴奋,还是压抑着本性没有跑过去,只是高声喊道:“公子!” 井九听到柳十岁的呼唤,不禁笑了下,心想这个小孩有些麻烦。 师兄也是这么麻烦。 他想着,拽了下手中的红绳。 太平被绑得很紧,只踉踉跄跄地跟着过来,脸上神情很是难堪。 太平说道:“有必要吗?” 井九说道:“有。” 他扯着太平过去,站在一众人面前。 井九说道:“嗯。李师,把掌门印拿来。” 李师看着太平,想要问些什么也被井九堵了回去,他听见井九催促:“不要放屁了。快点。” 平时看着文雅、长得也是美人,与粗俗完全不沾边的这人,怎么突然间就说粗话了? 李师拿来掌门印时还有些不甚明白。 井九抓起那刻着莲花台座的手印,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说道:“以后,我就是这座山的掌门了。” 他的声音很淡,与云一起飘过众人耳边。 太平却是想到,他这小徒弟井九,都说是挺懒散的,怎么突然起了性子,要夺自己的掌门位了? 井九又说道:“他还是你们的师父。” “我是你们师叔。” 自己给自己拔高身份,定下尊称,其实很怪。 然而放在井九身上,他却做得很自然,就好像从来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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