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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雁在一旁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此刻不论用什么样的理由，都无法减轻徐子泰内心的煎熬，因为躺在里面的是他的伴侣，而不仅仅只是同伴。推卸责任并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他们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到陆昭明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说：“患者胸口被扎了深浅不一的三个血窟窿，其中最深的一个在左边第二根肋骨处，导致上下两根肋骨断裂，但这已经是非常乐观的情况了，如果稍微再向左偏移两寸，恐怕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陆昭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胸口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一条胳膊上还插着输血管。

    身上的麻药正在渐渐退去，火辣辣的疼痛爬满了全身。

    他动了动另一条胳膊，发现胳膊有些重，他侧了侧头，发现胳膊上压着一条手臂，而手臂的主人徐子泰，此刻正睡在病床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徐子泰的小半个侧脸，他的眉心微微蹙起，眼皮子在轻轻地颤动，似乎在梦里面遇到了令他不安的事情。

    陆昭明虽然全身上下都在痛，但是一看到徐子泰，他就心安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温柔了很多。

    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舍不得打破这样宁谧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徐子泰缓缓睁开眼睛，当找到视线的焦距时，他便对上了陆昭明一双温柔的笑眼。

    徐子泰迎着他的视线，没有说话，心里默默地想，这双笑眼，恐怕要烙印在他的心坎里，一辈子了。

    两人安静地对视良久，陆昭明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我昏迷多久了？”

    徐子泰看了看时间，说：“大约十几个小时吧。”

    陆昭明又问：“这段时间，你担不担心我？”

    徐子泰很想翻白眼，他觉得陆昭明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真是有够矫情。

    陆昭明依然看着他，又问：“子泰，之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徐子泰迷惘问道：“哪句？”

    “就是，你说的那段遗言里的，最后一句。”

    徐子泰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咕哝道：“遗言这种东西，一辈子只能说一次的。”

    “不是吧，难道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嗯哼。”

    陆昭明无语地瞪了他半晌，突然捂住胸口：“好痛……”

    “怎么了？”徐子泰立即紧张了起来。

    “我的胸口一定被戳了一个大洞，现在还痛得要死。”陆昭明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子泰，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瞎说什么。”徐子泰轻斥了一声。

    他虽然知道陆昭明此刻喊痛，多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但脑中却不自觉地闪现出之前陆昭明浑身浴血的场景，眼眸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