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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脑袋问道：“师姐平日都难得回来一次，你是怎么知道师姐喜欢吃这个的？”

“去年元宵节，师父特意吩咐厨房给大jiejie做这个，若水听见了，师父说大jiejie喜欢。”

“若水真乖。”原本妙善收了个男弟子，她们姐妹几个还挺诧异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师弟相处，后来发现这孩子玉雪可爱聪明机灵，又是最乖巧听话的，一个个都喜欢得紧。因着想见小师弟，每年回来的次数都多了，即便是回不来，也总是隔着十天半个月就要寄送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现在见这孩子这般惦记着自己，琦玉直道没疼错人。

“大jiejie，我能把这些点心拿到枯荣寺去和朋友一起吃吗？若水在枯荣寺认识了一个小和尚，他就比若水大一岁。”若水伸出一根白白胖胖的手指头在琦玉眼前晃了晃，“他不像若水一样有师父师姐们疼爱，穿得没有若水好看。若水想他一定没吃过这些。”

琦玉笑了，心道再怎么聪明精怪也是小孩子，哪知道枯荣寺的和尚最是喜欢苦修，连苦禅大师平日里都不会穿太好的僧衣，更别说一个小辈儿了。

“若水真是个好娃娃，还知道分给朋友吃。”琦玉突然生了心思想逗一逗小师弟，“可是你把点心给小和尚吃了，那你就没得吃了吗？”

“庄暴见孟子曾问‘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孟子答曰‘不若与人’。小和尚要是喜欢那就都吃了，若水看他高兴也会高兴的。”

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一双凤眼澄澈通透，琦玉一惊，恍惚间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了一种出世的豁达，好像眼前这人不是个两岁的小孩儿。

“你可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琦玉记得师父说过，若水还小不必着急开始修行，只是教他认了些字，随着他的兴趣玩乐，这孩子怎么就知道儒家典籍里的话了？

“出自。”若水一本正经地答道。

琦玉欣喜地点点头：“不错，你是从何处看的？”

“藏书阁啊，那里面好多书，可有意思了。若水现在认识好多字了，已经看了很多本书了。”若水托着自己圆润的小脸颇为骄傲地问道：“大jiejie，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的，我们若水最厉害了。等大jiejie见到师父和苦禅大师，一定会和他们表扬你的。”琦玉点了点若水的小脸蛋，幼嫩的肌肤手感真是好。

“不用的大jiejie。”若水脸上显露出一种不属于小孩子的超脱淡泊，“若水的好处，大jiejie不说，师父和苦禅大师也会知道的，若水好就是好，不在于别人说不说。”

“哦？这又是什么道理？”

“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若水朗朗道来，“这是道的教化。”

琦玉静静地凝视了若水几息，欣慰一笑，摸着若水的头道：“你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去吧，去玩吧。”

若水从衣襟儿里掏出一个好大的锦袋，讲桌上的点心每样拿了一些放了进去，唯独那盘豌豆黄一块没动。

蹦下罗汉床，若水对着琦玉挥挥手，道：“大jiejie，忙碌的时候也要记得吃东西哦，若水走了。”

琦玉朝他也挥挥手，目送着人出了院子。

“呀。”人影都没了琦玉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孩子，才两岁，可能自己去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