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有朵栀子肥_第玖柒章 他来找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玖柒章 他来找 (第2/4页)

栀解释道:“当地县民确实不喝咖啡,主要招待厂里来的客户,还有年轻的恋人们。”

    说完才惊觉这话说的很没有水平,那她和他此时前去算甚麽呢,一时也想不出该说甚麽可以补救,终是抿紧嘴唇沉默了。

    第玖/*-/*/章真相白

    咖啡馆里没有甚麽人,一行小圆桌、两人位子,雪白缕空钩花的桌布,长长撮穗吊荡着;一行面对面的墨绿沙发,三四人位子,中间桌上也铺着

    同款的桌布,只不过把圆形裁成方形罢了。常燕衡问她坐哪里,她说随便,眼睛却往小圆桌看了看,常燕衡还是择了靠窗的沙发坐,招待过来取下娇黄

    色描花的绸缎灯罩,点燃蜡烛芯子再重新罩上,顿时灯影朦胧,印得两人神情都有些迷离,确实很有情调。

    常燕衡问有甚麽喝的和吃的,招待告诉他除了咖啡、橘子汁和奶油小蛋糕,还兼卖馄饨面条炒饭之类的。他问冯栀吃过饭没有,听她道吃过了,就

    点了两杯咖啡,一块奶油小蛋糕,一份虾仁鸡蛋炒饭。他点餐时,门外又进来一对小情侣,他们坐在小圆桌那里,膝盖碰着膝盖,手往桌面交叠搁放就

    能挨到彼此胳膊肘,说起话来头都要点在一起,原来那圆桌远看挺宽,却是这麽窄,冯栀庆幸没坐那里,否则真是大不自在。她慢慢解着围巾,衣帽架

    在常燕衡身后,他脱下大衣挂好,接过她的围巾,随手搭在大衣肩上。当这一切繁复的动作都完成后,剩下的就是等待和沉默了。

    两年前的事情他们都觉记忆犹新,可真的面面相向,却久远的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常燕衡问招待要了包香烟和打火机,他抽出根烟叼在嘴里,点上

    火,一团子青烟袅袅,聚拢又四散。冯栀想这样僵着不是办法,她得早点回去陪妮妮,便寻了个不那麽敏感的话题,开口问:“老太太身体还康健

    麽?”

    常燕衡吐了一口烟圈,方沉声道:“母亲去逝快一年有余。”

    冯栀怔了怔,没想过一来就提起他的伤心事,嗫嚅地说:“很抱歉,实在没有想到!”

    常燕衡摇摇头:“弟兄几个都分了家,我一直住在南京路的公馆。”

    冯栀听得有些诧异,他一直住在公馆,而不是他和太太孩子一直住在公馆,他和余曼丽还没结婚麽?!

    常燕衡瞥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戴的戒指,和余曼丽关于订婚的商量说来话太长,他也不打算多提,只简短说:“母亲去世我要守孝三年,不能

    耽误她,便解除了婚约。戒指还戴着是为免去麻烦。”冯栀抿唇没有吭声儿,他(她)们到底还是订婚了。

    招待送来咖啡奶油小蛋糕和虾仁鸡蛋炒饭,常燕衡拿调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味道很一般,也可能是他并不太饿的关系,他忽然淡笑问:“两年前

    你为甚麽不告而别?我自认自己还算宽怀大度,亦懂强扭的瓜不甜,你实在不用以这种方式摆脱我。”

    冯栀想过千百次当她和常燕衡重逢的时候,他一定会有这样的责问,她要细细地把她遭受的所有苦难全讲给他听,可如今真的见面了,他就坐在

    她的对面,等着听她的解释她反而不想讲了,为时已晚,一切都失去本来的意义,端起咖啡喝了口,轻轻说:“过去很久的事,不提也罢!”

    常燕衡垂眸看着炒饭里一颗肥滚的虾仁,她怎能体会他这两年过的是甚麽日子,度日如年还是生不如死,她岂能用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提也罢,就

    此敷衍过去。

    稍默了片刻,终是抑忍住翻腾的怒意,他冷冷道:“我曾去曹月梅那里打听你的下落,她说你和周希圣母子已远去香港,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我

    很奇怪,你们怎会在金山?在这里!”

    冯栀倏得想起那残阳如血的傍晚,她隔着窗户铁栏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难以言喻的绝望如潮水汹涌狂奔,简直要将她溺毙!而“曹月梅”

    三个字更是深深刺激了她,连忙撇过脸去,泪水夺眶而出,过了半晌才吸口气,咬着牙说道:“她骗你的。”

    常燕衡立刻问:“她为什麽要骗我?你那时到底在哪里?”

    冯栀不答反问:“你可知上海滩青云帮的流氓头子王金龙?”

    “岂会不知!与他打过许多交道。”常燕衡觉得奇怪:“你提他作甚麽?”

    冯栀打算告诉他一切,即便她(他)俩终将分道扬镳,她也不愿背负移情别恋的罪名。

    指甲尖深深掐进了掌心两年前的种种她一直选择性的忘记,如今再去回忆,便如慢慢在揭开伤疤上的痂,露出底下淌血的嫩rou。

    她从首次在月梅家遇见王金龙说起,不曾想为救月梅反引起他的注目,又如何在学校被迫给他献花,后在十六铺码头送别周希圣,就是那日被月

    梅骗去她公馆里遭囚禁,她怎样都逃不出去,还险遭王金龙的凌辱,再后她看见了他来找月梅,说到这里眼泪已是止不住,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继续说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