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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后，有一天，雷古勒斯少爷到厨房里来看望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一直都喜欢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说……他说……”

年迈的小精灵眼泪涌得更凶了。

“……他说黑魔王要一个小精灵。”

“神秘人要一个小精灵？”莱姆斯问道，回头看看西里斯，他正急切地等克利切说下文，于是他也闭嘴了。

“哦，是的，”克利切痛苦地说，“雷古勒斯少爷贡献了克利切。这是一种荣耀，雷古勒斯少爷说，是他本人和克利切的荣耀。克利切必须去做黑魔王要他做的一切事情……然后回——回家。”

克利切呼吸变成了抽泣。

“于是克利切到了黑魔王那里。黑魔王没有告诉克利切要干什么，而是把克利切带到海边的一个山洞里。那是个大岩洞，洞中有一片黑色的大湖……”

哈利颈后的汗毛竖了起来，克利切嘶哑的声音似乎是从那黑色的水面上传来的。他好像能看到当时的情景，就像亲身经历的一样，哈利全身发抖，可是抱着他的西里斯却全然没有发现，莱姆斯默默地把哈利抱到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安抚。

“……有一条船……”

“岛上有一个石——石盆，盛满魔药。黑——黑魔王让克利切喝……”

小精灵浑身发抖。

“克利切喝了，喝的时候看到好多恐怖的景象……克利切的五脏六腑都着火了……克利切喊雷古勒斯少爷救救他，喊女主人，可是黑魔王只是大笑……他逼克利切喝光了魔药……他把一个挂坠盒丢进空盆中……又在盆里加满了魔药。”

“然后黑魔王上船走了，把克利切留在岛上……”

“克利切需要水，他爬到小岛边缘，去喝黑湖里的水……许多手，死人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把克利切拖了下去……”

“你是怎么逃脱的？”西里斯问道。

克利切抬起他那丑陋的脑袋，用充血的大眼睛望着西里斯。

“雷古勒斯少爷说过要克利切回家。”他说。

“我知道——可是你是怎么摆脱阴尸的呢？”

克利切似乎听不懂。

“雷古勒斯少爷说过要克利切回家。”他重复道。

“我知道，可是——”

“很明显他幻影移形了，”莱姆斯说，“家养小精灵和巫师的魔法不同，神秘人肯定防了巫师没有防备家养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的最高法律就是主人的命令，”克利切唱歌般地说，“主人叫克利切回家，克利切就回家了……”

“那么，你做了命令你做的事，是吗？”莱姆斯温和地问，如同诱导一般，“一点也没有违反命令？”

克利切点点头。

“那你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莱姆斯问，“当你把事情告诉主人之后，雷古勒斯怎么说？”

“雷古勒斯少爷非常担心，非常担心。”克利切嘶声叫道，“雷古勒斯叫克利切躲起来，不要离开家门。”然后……过了一阵子……一天夜里，雷古勒斯少爷到碗柜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