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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论能力是无法于AI抗衡的。”

“是的，你确实是个军人，但你并不普通，本来你并不会引起注意的，但是你用陨石杀死了那些科学家。”

夏常安顿了顿，他试图从章北海的眼中发现一丝慌乱，但他看到的只有黑色的平静，于是他继续说道，“显然你对此早有预谋，你的计划是，通过杀死那些科学家，让人类转而研究辐射驱动飞船？”

章北海点了点头，“智子已经锁死了人类的科技，人类的未来技术在何方，我们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没错，是这样的。所以你的根本目的不在于此。对于你来说，杀死那些科学家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你真正的目的是去未来，是么？”

章北海仍旧古井无波，对于这个问题，任何回答都没有意义，此刻，他们就在去往未来的飞机上。

“未来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你？”夏常安走的越来越快，但是他的脚步声被飞机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盖了过去，他的动作看上去更像是自我发泄和癫狂，“未来的科技？未来的生活？还是你所谓口口声声的信心？你知道吗，我是个AI，但是我也是父母心中的儿子，我也有最好的朋友。”

“我最好的朋友的父亲创造了我，还有和他一模一样的AI，为了增援未来，与三体舰队抗衡。可是你要去未来，是因为在现在的时代，人类根本没有逃亡的可能。而在未来……如果那个时候人类发明出了恒星际的飞船，那么带领一小拨人类离开地球，迈向宇宙，为人类生存留下火种，是不是就是你的计划？”

章北海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承认了，“没错。不过有一点，对于未来有没有这样的技术，我自己没有信心。”

“没错，你现在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未来的可能性大一些。”

章北海叹了口气，“那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我不知道创造你的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相信AI本质上和智子没有区别吧，没有阴谋，思维和行动极其透明。”

“不你错了，我选择增援未来是因为我相信人性，而不是逃避人性的黑暗，对了，你吃过冰块吗？”

“冰块？冰激凌和奶茶，小珍请我吃过。”

章北海没有想到他会在太空说出“小珍”这个名字，她是他心中唯一化解茫茫太空中化解孤独的良药。

“你是说育贤中学的庄珍吗？你知道吗，她是我的学姐，当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老师差点把她的志愿销毁了。”

“那她最后去了哪个大学？”

“当然是她的志愿，北航航空航天系。你知道吗，她现在身在地球心在星际，还要因为你忍受着地球人的谩骂，你决定带着一小部分人类逃跑，其中竟然没有那个最爱你的女孩子，你真的很残忍。”

“如果你认为我残忍，那我就现在展示我的残忍好了。”

“砰！”

“又一个失败主义者。”章北海自言自语，“现在的AI都可以轻易放弃自己的意志了。”

我知道我是个残忍的人，但是我心中唯一的光明是完全属于你的，我的破壁人小珍。

如果可以再次见到你，我会做你的破壁人，世俗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