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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之前与他隐晦地提到过一些,那时候爹一脸的不自在,他想定是娘让爹来与他这个儿子说这些颇为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的。他听得不甚明白,于这夫妻间的床笫之事他可谓还是懵懂的,直至今日在书肆看到连笙翻看的那本书册……月连笙不知道,翻过那本书册之后心总是没法平静的人根本不仅仅是她而已,夏温言亦然。甚或说,他较她更为不能冷静。他终是知晓每每拥着她睡时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究竟是什么又如何才能平息。那是只有他的娇小娘子才能平息的燥热。但连笙……会答应他么?月连笙久久不说话,身子愈绷愈紧,便是鼻息似乎都屏住了好一会儿。夏温言开始慢慢将紧拥住她的手收回来。他吓着她了,他不该如此莽撞的。就在夏温言自责又失落地收回手时,一直沉默的月连笙声音低低细细道:“温言你……你的身子能,能受得住吗?”月连笙一紧张就容易说不好话。她现在就没能好好把话说成,愈说到后边声音就愈小,细若蚊蝇,好像根本不是说给夏温言听而是所给她自己听似的。纵是如此,夏温言却已将她细声细气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又开始跳得飞快,他的手臂重新环拥住月连笙,紧张又兴奋,一个高兴之下情不自禁地含住了月连笙小小的耳垂,欢喜不已道:“试一试连笙便知晓了。”月连笙紧绷的身子轻颤不已。不仅是因为夏温言暧昧的话,更因为他的动作。耳垂向来是她的敏感点,以致她平日里戴耳饰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但眼下她这敏感点不仅被夏温言轻轻含在嘴里,他还使坏似的用舌尖顶着她没有别着耳珰的耳洞。夏温言的屋中夜里总不会将灯火全都熄了,因为半夜里他时常要喝药。月连笙刚嫁过来的前几日会习惯性地将灯火给熄了,但过了几日,她发现熄了灯火于夏温言来说并不合适,那时她也才从竹子那儿知道以往夜里夏温言屋里的灯火都不会全熄,就算半夜里他不需要喝药,屋子里也还是会留下一盏灯,以备他半夜里渴了或是身子突然间出了什么状况。月连笙方才睡下时依旧给屋里留下一盏灯。这盏灯就在床头边上的小几上。此时,隔着床前薄薄的纱帐,灯火照出的光朦朦胧胧,却也足够他们将彼此瞧清。夏温言此刻轻轻覆在月连笙身上,双手撑在她颈窝两侧,正目光灼灼地看着面靥绯红的她。月连笙已然羞得不知当如何才是好,根本不敢直视夏温言的眼睛,她只是抬眸匆匆看了他一眼,然后紧张道:“我,我去把灯熄了!”月连笙说着便要下床去,却在这一刹那被夏温言按住肩,让她不得不重新在床上躺好。“留着就好。”夏温言语气柔柔。“可,可是……”“我想看着连笙。”夏温言微微扬起嘴角,软软柔柔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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