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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受了胃的指使……

她刚想把头缩回去的时候，满脸阴鸷的陆冬笙就已经抬起了头，隐含攻击性的目光与心情复杂的甄楠交接在了一处。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他对视了三秒后，尴尬地笑了笑。

——

“叩叩叩——！”

敲门的力度有些大，像是什么情绪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蓄势待发。

地板早已被擦得干净锃亮，甄楠忐忑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跑出厨房打开了门，视线正对着陆冬笙流露出威胁的双眼。

在他肩膀处，一片水渍在纯洁如新的白衬衫上很是碍眼，那刚风干没多久的头发又挂上了晶莹的水珠，整个人虽然看起来很是狼狈，却又多了一层诡异的美感。

陆冬笙似无所觉，只是脸上的表情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也没有立即上来打她，只用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那个小茶杯来回把玩。

美男做出来的任何动作自然都是赏心悦目的。只是在下一秒，他吐出来的词却莫名给甄楠一股脊背发寒的错觉：

“你的杰作？”

敢做就要敢当。甄楠微弱地“嗯”了声，但还是想尽力补救一下自己的罪过，嚅嗫着：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把它撞飞来着……对不住了小……呸，大兄弟。”

她把“小兄弟”这词默默地咽了回去。没办法，跟孟棂待久了不受到半点荼毒，说出去大概是没人会相信的。

陆冬笙倒笑了：“那你可真是个人材啊，走个路都能这么大动静。”

甄楠一副听不懂他话里有话的模样，呵呵赔笑谦虚道：

“哪里哪里，过奖了。”

他笑容的暖意顿失，嗤了一声：

“真以为我是在夸你呢，我说的人材是指蠢材。”

甄楠：“……”

忍，现在是她理亏，这话她不接，反正越接被喷得就越惨……这是从小时候就得来的经验之谈。

陆冬笙的表情臭臭的，明显是对身上被溅到的不明液体深深的嫌弃。他进了门，恢复淡定看了甄楠一眼，冷笑一声，语气就跟刀子般凉嗖嗖的：

“早知道我就不该在听到你的猪叫时停下脚步……还不去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来？”

甄楠一怔，自动忽略掉“猪叫”这个词。这么说，他是为了自己停下来，才会被茶杯砸到的……？

她有点心虚，正愁着自己尴尬得不知道该干啥来着，随即如同大赦，逃也似地溜进了甄彦甄航的房间。

甄航甄彦不在。房间里只有两张床、两张书桌和两台电脑，墙上还贴着几张醒目的球星海报，角落里一如既往地堆积着一些凌乱无序的杂物，衣服、裤子、篮球……甚至是鞋袜也都大大咧咧地放在了一起，昭示着房间主人的懒颓宅属性。

陆冬笙和甄彦甄航差不了几个月大，衣服的尺码应该也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出于良心有愧，甄楠还是从那堆疑似废弃物里翻出了一件看不出脏污的黑色上衣。

大概还是没有穿过的……甄楠摸着下巴端详它，却始终没有勇气凑近去验证一下。

主要是因为，如果这还是那俩邋遢货穿过但没洗过的……她怕被她弟的臭汗熏晕。

那么这个就只能留给小屁孩自己去探究了。甄楠无声地勾了下唇角，走出房间，以完美的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