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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年轻。

    贺兰靖童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拽着脖子上的项圈看向温宇熙。

    人类！他竟然被人类蛊惑了！

    他不是他没有这肯定是在做梦！

    温宇熙看着贺兰靖童仿若天塌下来的神情，忍不住想笑，手指伸到唇边掩住嘴角翘起的笑意，拍拍贺兰靖童的头：“乖，你可以回去了，明天记得去妖怪协会报道。”

    可贺兰靖童如同石化一般，在这里静止。

    温宇熙觉得应该是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让他有点承受不住这个世界的恶意，便决定给贺兰靖童点空间缓冲一下，自己打着哈气走回卧室去睡觉。

    直到第二天他醒来，贺兰靖童果然都没再来找他。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温宇熙脚伤差不多痊愈，正在陈静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东西离开殷盛家时，他在角落里翻到贺兰靖童那天晚上拿着的题库。

    温宇熙忍不住好奇翻开题库，发现上面并不是想象中的变态难题，而是一本图画本，第一页画着两只大狗狗，中间牵着一只小狗狗，阳光灿烂，笑容明媚。

    翻到第二张时，画风突然一变，其中一只大狗狗被人类用老鼠药毒死，那只小狗就趴在死去的大狗身边哭泣，另一只大狗面色悲痛地叼着小狗的后颈催促他离开。

    第三张图画，是剩下的那条大狗被人类逮住捉上车，被藏在垃圾箱里躲过人类的小狗跟在车后面拼命跑，但是怎么都追不上抓走大狗的那辆车。

    第四张是一个阴沉的雨天，有一个小孩蹲在垃圾桶旁边，看着躲在垃圾桶角落里发抖的脏乱小狗，露出笑容，向他伸出手。

    这个小孩应该就是贺兰靖童养父母家的亲生儿子贺兰靖宇，后来因为得了绝症死去。贺兰家为了治疗他花光积蓄，贺兰靖宇死后，贺兰靖童就离开学校孤身去闯娱乐圈。

    或许在贺兰靖童心里自从贺兰靖宇死后他都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所做出的的选择到底是不是贺兰靖宇想看到的，更不知道自己继续留在人间的理由，或许他主动来找温宇熙，就是想要让温宇熙给他戴上妖怪协会的项圈或者直接带他回妖界，好帮他做出选择。

    贺兰靖童也许就跟他的本体一样，有威风凛凛的外表做保护色，看起来高大、难以接近，其实内心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受到过伤害，就把自己用外表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敢再对世界露出真实的自己。

    温宇熙合上题库，突然有种冲动想给贺兰靖童打电话。

    贺兰靖童显然是在忙，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声，听到是温宇熙的声音后明显声音变得略微尴尬。温宇熙摸摸鼻尖，对他说道：“你的画册忘在我这里了。”

    电话里的贺兰靖童呼吸一滞，没能反应过来。

    温宇熙继续道：“对不起。”

    贺兰靖童呐呐半天没能组织好语言，要是换做平常，真的很难想象举止得体进退有度的贺兰靖童会像这样不知所措。半天，温宇熙才听到贺兰靖童轻声道：“那你想好选什么了没？”

    温宇熙啪叽挂了电话。

    他是蠢蛋才会心软到给妖怪杀死自己的机会。

    那头，贺兰靖童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失魂落魄地走近化妆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袁明生抬头跟他打招呼，一眼就看见贺兰靖童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