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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尚早已学会在游泳池里忍受微弱的压强，现在的感觉与那时没什么不同，唯一值得担忧的是，他真的不会水，只是模仿教练的动作，踩在脚下的铁网上假装游泳罢了。

    氧气罩一挪开就是拍摄的开始，黄尚按照学到姿势，将沉在水中的原海拉起来抱在怀中，静默几秒过去，看到水中通过的示意，不禁松了一口气。第一阶段拍摄很顺利，唯一的缺点是，原海不能撑太久，超过二十五秒就会表情扭曲，只能缓缓再拍。所以项导对黄尚的要求，就是快。

    离水面不深，平安地度过第三阶段的出。水，剩下的第二阶段，反而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令人纠结的，是那个吻。顶着度气的名义，干着流氓一般的行径，更难过的是合情合理地耍流氓，黄尚还不能拒绝。

    他们保持着在水下相拥的姿势，原海闭着眼，不需要再做什么回应，只用等着黄尚主导一切。

    黄尚已经完全习惯这种表演方式，水中的动作很慢，他收到指令之后，缓缓地贴近原海的唇，水中冰凉而迟钝的触感，跟真实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稍稍抚。慰了他心中的抗拒。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他却觉得很漫长，在心里默数五秒，才按照安排地分开。

    项苍生在这一刻，挑剔症忽然发作，等到他们湿淋淋从水下出来，点评道：“原海的表情不太好，要惊讶，而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原海第一次对导演的点评表示反驳：“抱歉项导，我有些恐水，我做不到。”

    一向尽力完成要求，即使没有达标也不会轻易地在没尝试之前就放弃的原海，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令项苍生惊讶，这人在他心里不算最佳演员，但明知不行还要硬上的笨拙，足以弥补项苍生长久的嫌弃。

    听了这种明显的借口，项导只是挑眉，看了一眼他身边落汤鸡一样狼狈的黄尚，大发慈悲地说：“可以，上岸吧。”

    原海看着他，默默说道：“谢谢。”

    黄尚能感觉到原海的异常，从今天见面开始，他们的视线一直没有对上，他回想着之前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稍稍疑惑一会儿，注意力又放在了金融身上。

    他眼睛微眯地盖在毛巾下，享受着金融大力的搓。揉，根本没空去在意别人的状态。

    只是离场的时候，原海就像平时告别一样说道：“黄尚，再见。”

    而他微微颔首，一如既往地回复着：“再见。”

    准备打着萧叁名号，再混一晚上的金融，还没回到公寓就被戳穿了。

    “你居然教会国栋骗人了！”金泽的语气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教坏了小学生一样。

    然而在金融心里，觉得萧叁的智商估计就跟小学生一样，撒个谎都不会。

    “事出突然，所以——”

    “别解释，回来。”金泽觉得心累，儿子都多少岁了还要当爸的cao心，他选的人一看就是个乱花丛中过的角色，电视上的新闻都播到他跟女明星眉来眼去了，金融还不醒悟。

    金融歉意地说道：“我得回家了。”

    黄尚表示理解，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这种在外偷情一样的感觉，真的不好受，金融很想握住他的手或者讨个吻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