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天(骨科)_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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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第2/3页)

皆是并无大碍。

    见此法不成,我就又想摔个大屁股墩,十天半月下不来地也成,可无奈顾珩总是眼疾手快将我扶稳,还甚是贴心关怀我。

    “毛手毛脚的,要不是我,你得摔多少回。”

    管家替我们收拾行李,终究要离开的,我心生绝望,把目标投向顾珩,我拖着他,不断地问:“你不会抛弃我吧,你会履行诺言接着爱我的,对吗?”

    “是的,我发誓。”

    不知道他用什么起的誓,反正回到苏宅的第一件事,他去看了林如意,把我远远甩在身后。

    我安慰自己,他们长久未见,是该好好叙旧,没有关系,我亦有该去见的人。

    开门一瞬,小垠扑过来紧紧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入血骨,他的头埋在我颈脖,没一会儿就湿漉漉的。

    我抚摸他的背:“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来,抬头给我瞧瞧你。”

    小垠依言松开我,我看到他漂亮的脸上全是泪水,眼睛鼻尖都红红的,忍不住笑起来,真是爱哭鬼,我死里逃生我都没哭呢。

    忽然,小垠的目光凝在我脸颊一处,指腹摩挲,是那道小小伤痕,我握住他的手:“不疼的,早就好了。”

    他在为没保护好我而懊恼,而我在想幸好他还未见到我背脊的伤痕,有时沐浴完我脱光了站在镜前,鼓足勇气直视自己因为顾珩挡伤而变得丑陋的背,反复质问自己值不值得。

    ——至少它为我赢来疗养院短暂的爱,不是吗?

    我再清楚不过,顾珩这么嫉恶好善的人,一定是因为我替他挡下酒瓶才会对我好,现在回到这里,他何需再伪装。

    回到苏宅的这几天,他一直没来看我,我变成新的阶下囚。

    好久好久以前,在我逃开父亲与后母婚礼,躲在母亲小院秋千上悄悄哭泣,秦先生从身后递来一块手帕,温柔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我回头惊艳一望时,我就成了小楼的囚徒。

    如今我仍旧是被渴求爱所困的阶下囚。

    这种错误的,难以自足的日子后来在我的脑海中就是一片雪景,我在露台躺椅晕晕欲睡,一丝声响都会让我误以为是顾珩。

    然而每次都不是他,只有小垠,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只是眨巴他的大眼望着我。

    就算当初并非我捡到他,他也会对别人这样死心塌地。

    我合上书,下楼用餐,不出意外我碰到顾珩,餐后,父亲要他去书房相见,我拦住他悄悄说:“今晚来我房里。”

    他看了父亲的背影一眼,我猜他肯定想拒绝,便又说:“我又做噩梦了,你说过会陪我的。”

    这正是不被人之人的悲哀啊。

    父亲回头撇我们一眼,顾珩应下匆匆离开了。

    到了夜里,他果然如期而至,我故意抱臂斥他来晚了,我的心怦怦跳,我以为他会冷着脸立刻甩手离开,但他没有,他真挚道歉对我说事情太多,请我谅解。

    如果开心有具象,那绝对是人的心里下了一场烟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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