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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特回她：“杰拉德大人来访了。”

    周维安不解：“他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

    雷斯特道：“你身为女主人不出现，会惹他怀疑的。”

    周维安不愿：“我不要见他！他……他对我……！”

    她难以启齿，气愤地快要哭出来，雷斯特上前抱住她：“不会有事的，薇薇安，我发誓。”

    周维安推开他，不看他，也不说话。

    这件事一直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隔阂，周维安十分信赖雷斯特，唯独这种事上，她不信。

    那些下人雷斯特还能镇得住，可一到了他的主人跟前，雷斯特就从狮子变成了小猫咪。他连抱着她任吉尔伯特羞辱的事都做的出来，她还能指望他什么？

    雷斯特自是知道她的想法，空口无凭的保证没有说服力，于是他说：“薇薇安，我不会让杰拉德大人对你做什么，这对吉尔伯特大人名誉有损。”

    这话周维安还是信的，嫂子和小叔子的丑事，哪个家族也容不下去。

    但威胁又不只是杰拉德一个人，她道：“那要是吉尔伯特又……”

    “薇薇安，”雷斯特打断她，“咒术必须念出咒语才能生效。”

    ？

    周维安一脸迷茫。

    雷斯特叹气：“只要你能让主人无法念出咒语，就不会受他桎梏。”

    周维安：“！”对哦！

    但忠犬雷斯特居然会给她出主意？

    她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那我要是没在他开口前堵住他的嘴呢？”周维安自动把“让吉尔伯特无法念出咒语”理解为“堵住吉尔伯特的嘴”。

    “……”这种情况也是雷斯特不愿意看到的，时机还不成熟，他不能引起吉尔伯特的怀疑。而且杀掉吉尔伯特容易，真正难的是如何骗过他背后的庞大家族。

    “忍下来好吗？”他脸上是难以言说的哀伤与歉意，“忍下来薇薇安，总有一天我们能摆脱这个局面。”

    这是雷斯特第一次对她做出这种保证，他没明说，但话里话外已经透露出对吉尔伯特的反心。

    周维安心里一惊，震惊地看向他。

    雷斯特重新将她搂在怀里：“别轻易去攻击主人，他现在对你没有防备，不要打草惊蛇。乖一点，忍下来，多去人多的地方，少与他单独相处。”

    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嘱咐，但最后只是紧紧抱着她，化成两个字：“等我。”

    咒术在身，周维安太过被动，雷斯特只求她能乖顺一点，少惹吉尔伯特生气，少受点折磨。

    他并不介意薇薇安是否被人玷污，他怕的是她受辱时绝望又痛苦的眼神。

    她那一次向他求救时的凄怆情景，雷斯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遍。

    过了一会，他怀里才传出少女低微的一声“嗯”。

    两人再无言语交流，雷斯特为她穿上新衣，化好妆，梳好头发，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头。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一路来到主楼附近，他深深看她一眼，松开她的手，退到与她疏远的位置，恭敬地在前方带路。

    周维安小声说道：“你像个送青梅竹马的妃子去皇帝那侍寝的太监。”

    “不是青梅竹马，”雷斯特纠正道：“是心爱之人。”

    周维安的表情有一瞬间差点绷不住，她鼻子酸酸的，泪水模糊了视野，吸了口气眨眨眼，把眼泪全憋回去。

    已经进了主楼，她不能哭。身边偶尔会路过几个仆人，见到她都会停下来毕恭毕敬叫声“夫人”。

    叫她夫人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