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暧昧性。（二合一） (第2/3页)

贴她的鼻尖，“从小我爸妈对我就放养。”

    成欣然有点好奇：“那他们都好相处吗？”

    陈勉认真想想，“我爸妈都是很典型的医生。”

    “我妈是很心大的那个类型，心思都花在病人身上，对我跟我爸挺粗。跟你有点像，但她没有你会照顾自己。”

    “我爸......确实有点脾气，老觉得自己做手术超级牛逼，年轻的时候很辛苦，现在站不动那么久的台。”他笑，“他还有点官儿迷，总想着往上走。”

    成欣然安静在他怀里，消化着他的话。

    陈勉盯着她的脸颊，月光下，她的脸颊呈现出柔嫩的反光。

    他反手拉上窗帘，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手同样摸进成欣然宽松的短袖中，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她光腻的肌肤缓慢游走。

    “他们一直是更注重自己的人，也很尊重我的想法。”陈勉低声说：“但无论如何，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过日子终归是他们两个在一起。

    大家是独立的成年人了，都有为自己的未来负责的能力。

    “嗯，”成欣然回应“我知道了。”

    漆黑中，两个人的声线也不知为什么都压得很低，像是在安静的教室中悄悄讲话一样。

    陈勉突然问：“你mama是安葬在北京吗？”他的声线在无光的空间中有种被成倍放大的效果，“我想去拜访一下阿姨。”

    “她是葬在北京，”成欣然：“如果你去看她，她肯定特别高兴。”

    陈勉的怀抱燥热温暖，成欣然抚摸他的肩胛骨，腿也攀到他的腰身上。

    两个人像藤蔓一样拥抱在一起。

    -

    成欣然在陈勉家歇了两天，这两天陈勉下班一天比一天晚。他整天忙得飞起，她一个人也待不住。

    可喜的是，《在春天》终于被她一手拖进后期了，成欣然现在每天往返于家跟东大桥那边的后期机房。

    她一钻机房就没点儿，总是让陈勉等她也不合适，索性跟他打了招呼回自己家了。

    成日连轴转让她身体有点遭不住，近来觉得浑身哪儿都酸，八成是亚健康了。

    叶棠提议：“干脆你来我健身房得了，盯完了后期咱俩一块普拉提，完事儿再一起回家。”

    成欣然觉得有个健身搭子挺不错，于是跟着叶棠一起普拉提。

    她普拉提的劲头很足，足到陈勉直皱眉头，“你可别想一出是一出啊，你那腿脚又不灵活，拉不起来别硬拉。”

    “我腿脚可灵活了。”成欣然反驳，“比你灵活。”

    在此期间，陈勉有一天休假，成欣然带着他去了位于房山的静安公墓看她mama。

    山路弯弯曲曲，路况也很一般，陈勉开着自己那辆底盘低到地底下的R8毫无用武之地，开快了胎压守不住，开慢了后面其他车一直超他。

    一开跑车的被超？陈勉眉头拧着。

    “慢慢开。”成欣然说，“又没急事。”

    转而又说：“其实我之前来这边，都是坐班车的。”

    “头一回去看你妈，我还得带着你坐班车，”陈勉白她一眼，“你妈得怎么想我？”

    “也对，”成欣然笑，“我妈肯定开心，她就喜欢又贵又好看的车。”

    开到公墓停车场后，陈勉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束花。赵新萍喜欢黄色，他带的花也是搭配好的黄色花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生气。

    赵新萍的墓小小一块，旁边植着一棵小苍松，看样子有阵没打扫过了，苍松的松枝有些凌乱。

    “妈，”成欣然摸了摸赵新萍墓碑前的照片，笑了笑，“我其实没想来打扰你来着。”

    她不常来看mama，只是逢年过节才来，母女间也讲不上什么话，偶尔来摆些水果，有时候倒杯酒，简单聊聊近况，就这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