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_分卷阅读17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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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70 (第1/2页)

    旧物,又从一叠褪色的衣物中取出一柄五尺多长的金骨朵手杖。屈方宁好奇地接过,甫一入手,立马打了个趔趄,叫道:“好重!”

    御剑笑着捉住他背心衣服,把他带回身边:“这是我母亲昔年所持之物,通身黄金所铸,重九十五斤。往地下一顿,全城无人敢噤声。挨上一顿打,身上半个月都没知觉。”抚摸着杖头龙藤,目光中流露出怀念之色。

    屈方宁又吃了一惊:“你也挨过打?”

    御剑哂道:“小孩子哪有不挨打的?”看着那手杖,似是叹息了一声:“从前最怕挨打,只想快些长大。现在长大了,想再挨一次打,却是不能的了。”

    屈方宁鼻腔一酸,泪水几乎涌出眼眶。

    御剑抚摸杖身一处陈年血迹,回忆道:“我母亲一生极少展露笑容,就是我大婚之时,她也只在座前扯了扯嘴角。那也并非心中快乐,只因我第一任妻子是鄂尼族长的女儿,她身为主母,总是该笑一笑的。”

    屈方宁性情活泼,大哭大笑都是家常便饭,实难想象世上还有如此冷漠之人,不禁想:“幸好你这点不像你母亲。”即道:“难道……老夫人一生之中,就没有欢喜开颜的时候?”

    御剑似被他勾起往事,目光暗了下去,声音也渐渐低沉:“有。只有一次。”

    他目光落在杖头,心神却不知到了何处,缓缓道:“我十六岁那年,我族与乌伦族争夺嘎达斯草场落败,御统军死伤过半,举族仓皇东迁。万余族人扶老携幼,赶着牛马、羊羔,向中部重镇珠兰塔娜逃亡。珠兰城城关如铁,一旦进关,千军万马亦不能奈何。乌伦深知利害,派遣追兵数万,紧跟其后。我和亭西负责断后,一天吃睡皆在马背,无片刻合眼之时。小亭郁当时刚刚出生,小小的一个人,哭声却大得很!深夜大帐之中,看着疲惫之极的残兵,听着婴儿啼哭之声,实不知是何滋味。大哥这一辈子,以当时最为狼狈。”

    屈方宁不敢多话,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咱们后来进关了么?”

    御剑笑了一声,脸上恢复了几分温柔之意:“那是自然。不然现在谁来疼你?”继而神色转为凝重,道:“我们迂回阻截一月有余,终于将族人悉数送到珠兰城下。进关人数还未过半,东边铁蹄如鼓,乌伦追兵又至。”

    “我不假思索,立即举兵抗击。亭西纵马追来,我一箭射在他马前,阻他向前。又从乳母手中提起阿初,投入他怀里。”

    屈方宁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这个名字,心情一阵激荡,随即想到:“他把儿子交给小亭郁的父亲,那是甚么意思?阿初的mama哪儿去了?”

    御剑道:“她生阿初时难产而死,我正是无牵无挂。甫一拨马回转,手中一空,令符已被我母亲夺去。她素来不喜多言,只高高举起令符,沉声喊道:勇士们!今日与我背水一战!胜,名垂青史;败,与国同死!马蹄一扬,向乌伦大军当头冲去。”

    屈方宁全身血液一阵guntang,又一阵冰凉:“此战绝无胜理,他mama……明明就是去送死的。”

    御剑道:“我一见之下,心急如焚,一拍马背,急起直追。我母亲早看破我心思,一杖扫来,将我坐骑眼珠打烂。奔出半里,忽回头对我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道:‘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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