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不可以吗？岑老师。 (第2/2页)

好几本类似这样的笔记本。那都是她中学时的课堂笔记或错题集。

    他翻开这本笔记本，想确认内容，见扉页写着一行花式的英文字：For   My   Yeats。

    看着是路薇的字迹。

    “你喜欢济慈吗？”迟决转身问路薇。

    路薇原本正在将夏季衣物放进行李箱，听到他发问，抬头看到迟决手上的黑色笔记本。封面上被迟决的手掌挡住的部分，有一个烫金的公式。

    她神色突然紧绷，将笔记本合上，然后夺走，放进抽屉。

    本子被合上的那瞬间，迟决看到了那个烫金的公式。

    “怎么了？”他盯着路薇的脸，问，嘴角微微扬起来，“有什么我不能看的秘密么？”

    路薇摇摇头，“都是高中时乱写的杂记，伤春悲秋的，才不能再看。“

    “这样啊。”迟决伸手勾起一缕她的卷发，“可惜高中时我还不认识你。”

    “有什么好可惜的。现在遇到不是更好吗？”路薇拿手指勾他的手指。

    迟决凑过来，说：“那我们就可以早恋了。”

    路薇笑起来，“亲爱的男朋友，有没有一种可能，高中已经不在早恋的范畴里了？”

    迟决捧着她的脸，吻她，纯情少年版的吻法。蜻蜓点水。

    泛起的涟漪却快扩散到岸边。

    准备离开宿舍时，迟决接到个电话。通话结束后，他神情冰冷得吓人。

    路薇问他：“怎么了？”

    他只说有点事情，恐怕路薇要自己打车回家。走之前，他把托特包和行李箱都先带走了，这样路薇只需要背上随身小包。路薇想起还有几本书没还，就没急着走，先去了趟图书馆。

    这城市的路况越来越糟。人越来越多。迟决想起刚接的那通电话，心里更加烦躁。脑海里闪过笔记本上烫金的公式。

    这路段塞车到几分钟都堵在原地。迟决打开车头收纳箱，那里面刚好有笔记本和铅笔。路薇很喜欢在各种地方放纸笔。这也是她上次留下的。里面画了些奇奇怪怪的画。

    迟决翻到空白页，他记忆力很好，一下就把刚看到的默写出来。用手机拍下来，发给岑燕时。

    “岑老师，请教一下，这个熟悉的公式是？”发送讯息。

    岑燕时隔了几分钟，回复他：？

    迟决回复了个“微笑”的表情。“最近比较好学。不可以吗？岑老师。”

    礼貌但阴阳怪气。岑燕时合上书，看了眼图书馆玻璃窗外的景色。

    他回复迟决：

    “最小作用量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