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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道。

    于是他们再次来到了那家KTV,径直走向了厕所。

    “你拿一卷，我拿一卷。”一共只有三个如厕间，他们将纸藏进口袋里，幸福得就像两个傻子。

    那晚，因为没纸，有人上完大号后，在厕所呆了好几个小时。

    见到他们的人都会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因为他们看上去太像混混了。

    “网吧？”眼前的一个亮着的广告牌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这是什么地方？”罐头走到一个午夜小吃摊旁，朝正在装鸭脖的阿姨问道。

    对方一看他们俩穿着奇异，动作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他们指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说道：“网吧，就是上网的地方，你们没去过？”

    “第一次听说。”他们俩盯着鸭脖，吞了吞口水，“好想吃，可是我们没有钱买。”

    他们跟着来买鸭脖的小哥，上了电梯，站在网吧门口张望。

    一台台像超市里那台电视机一样的家伙摆在桌上，屏幕上出现了很多他们从未见过的画面。

    他们四处观望，在网吧里走来走去，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未成年人禁止入内。”一个网管见他们没有身份证，把两人轰了出去。

    原来在外面的世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们俩落寞地蹲在垃圾桶旁，里面有个东西发出了悦耳的铃声。

    罐头把手伸进里面，掏了掏，拿出了一个发光的机器。

    “我知道这个！”盒子很激动地抢过那个东西，“我在超市时见过，几乎每顾客都有，它叫手机。”

    罐头将手机装进花衬衫口袋里，现在他们也是有手机的人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搞点钱来。”他说，‘可是我们没有钱买，’这句话让罐头和盒子太心酸了。

    盒子抬头瞥到墙上贴了张传单，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

    “听说每天发传单就会给钱。”盒子仔细了上面的内容，眼神里划过一丝惊喜。

    “太好了，赶快拨打这个号码吧。”罐头赶紧撕下传单，学着在电视里看到的镜头那样，一个一个按出了这串号码。

    “嘟——”

    “嘟——”

    “嘟——”

    ……

    没人接。

    “怎么办，他不接。”罐头挠了挠头，望了眼天色，肯定是现在太晚了，听说普通人都会睡觉。

    “要不，早上5点以后再打？”盒子将传单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

    第一次，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孤独，逃离超市后，两人再也无法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午夜，外面的商品似乎并不能苏醒，他们只能穿梭在这寂静的夜里。

    “我有点想螺蛳粉他们了。”

    “我有点想火鸡面他们了。”

    他们走到超市前，坐在门口，静静的听他们在里面讲话，依旧鸡飞狗跳，笑声萦绕。

    五点半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喂？”

    “你好，我们想发传单。”盒子接过电话，简单地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约定了见面地点之后，他们很快就出发了。

    见面地方是一个电影院门口，等到盒子和罐头他们找到时，对方已经到了。

    “你们要发传单？”大叔正准备从包里拿出一摞传单，见两人这副打扮，吓得连包都掉了。

    “不行啊？”罐头挑了挑眉，捡起他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