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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开口：“我最后看到的，是这座山头附近的一条溪涧……殿下切断了她和神格之间的联系，我被禁锢在神格之中。”

    提到溪涧时，索尔珀斯略微有点激动，杜浣纱以为它是因为回到了神庙才有些失控了，没有在意。

    悄悄地抬头看了杜浣纱一眼，索尔珀斯冷静下来：“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神格破碎，被迫陷入沉睡。”

    那条被血液染红了的溪涧，两千年了，索尔珀斯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掠夺者十分猖狂，除了那些弱小的仙与妖，另辟途径成神的蛇女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蛇女成神后，实力大增，那些掠夺者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但那日偏偏遇上了那只赤金鸟。

    在公寓里，第一次遇上那只小雏鸟进入成长期的时候，索尔珀斯就已经觉得小雏鸟的气息有点熟悉。直到刚才，索尔珀斯才真正了解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完全脱离成长期，杜小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气息也趋向成熟。一阵金光过去，杜小金先是露出了本体，然后再化成人形，两种形态，都与两千年前溪涧上游那只倨傲的扁毛巨鸟别无二致。

    赤金鸟，锦阳。

    两千多年前，蛇女碰上了锦阳，大战一场后身受重伤，没过几日，便神格破碎，就此陨落。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锦阳杀死蛇女，要说蛇女的陨落与锦阳毫无关系，索尔珀斯还真的不信。

    轮到杜浣纱，锦阳又再次出现在她身边。

    索尔珀斯不得不做出了最坏的猜想。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神祇也加入了掠夺者的阵营，如果锦阳从一开始就是为神格而来，现在只是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暂时离开……

    绿豆大小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

    掠夺者不会对猎物慈悲，那么殿下，舍得向杜小金下手吗？

    “索尔珀斯，这幅画是谁画的？”

    拿着点燃了的烛台，杜浣纱凑近了台子上挂着的旧画：“这画放了有两千多年了吧？不过还是看到一点……”想伸手去摸老旧的纸面，杜浣纱越凑越近。

    “等等……殿下！”

    烛台掉落地面，火光熄灭。

    ☆、Chapter.53

    初次离开族群，蛇女坐在大树上，看着底下行色匆匆的人们，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听族里的长者说，这次的水患情况严峻，几乎是南方这片数千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灾难。暴雨与大水齐来，冲垮了堤防，淹没了村庄与农田。陆上的生灵走不快又不会水的，这些天来已经折损了小半，而大水过后多半又要催生出瘟疫，剩下的这些凡人，多半也是难逃厄运。

    说起来，也不知道阿爹阿娘他们到哪了。

    族人世代都守在这南方，从未想过离开。要不是此次灾情严重，族里未成年的小辈受不住那些乌烟瘴气，族长也不会决定举族上山避难。原本她也是要跟着族里一起撤离的，然而途中她见了只兔子，正搭着块木头在水上漂着，看着怪可怜的，就顺手救了下来。

    逗了会兔子，不过耽搁了少许时间，回过头来，族人早就走了。

    负气地拽了一片树叶，蛇女有些生气了，她没想到爹娘能粗心到这个地步，连女儿不见了都不知道。

    无妨，如今她也成年了，妖力大进，想必能在这片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