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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买东西了。”

    “买了什么？”

    “衣服和玩具。”

    “平平喜欢吗？”

    “喜欢。mama，我拿玩具给你看。”

    平平跑到儿童房，把玩具放到地毯上，“mama，你看，这是爸爸给我买的新玩具。”说着，就开始组装。袁苗放下杯子，也蹲在他面前，帮他组装。她看见平平的脸上沾了粒小小的芝麻，伸手拂去，平平说，“mama的手好凉。”

    袁苗垂下手，才要说话，诸一珩在平平身后蹲了下来，伸手拉起袁苗的手。她往后拽，他并不松手，目光炽烈。

    平平转身找零件，发现自己被爸爸mama牵着拦在中间，忽然兴奋的大叫，“呀，我被你们圈起来了。”

    他撅着小屁股，原地转了几地圈，“我被你们圈起来啦。”

    小孩子的兴奋点总是莫名其妙。平平直起腰，迈着小腿儿跨过他们的胳膊、然后又跨了进来，笑得咯咯的。

    诸一珩说，“平平这么高兴？”

    “嗯。”平平又跨进来，坐在地毯上，“是啊，这样是爸爸mama都在嘛，我最希望的事，就是爸爸、mama和我都在。”

    袁苗的心里一抽，泛着疼。诸一珩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平平喜欢，那就去求mama不要走，留下来。”

    袁苗警告的眼神才要扫过去，平平已经扑过来，抱着她的脖子，“mama，你不要走，好不好？”

    袁苗抖掉诸一珩的手，抱起平平，亲了一口，“平平洗澡了吗？mama哄平平睡觉好不好？”说着就站起来，“来，mama带平平去洗澡。”

    这个家她很熟悉，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她熟门熟路的带着平平洗了澡，把他抱上床。

    “mama，我要听故事。”

    “好啊，mama给你读。”

    袁苗打开书，声音不高不低的读了起来。她读的很投入，以至于都没有察觉背后的门被打开了，诸一珩就站在那里。

    袁苗看平平的眼睛慢慢闭上，以为他要睡了，就放下手，平平忽然问，“mama，虽然你不是我的亲mama，但我很喜欢你。”

    袁苗第二次泛上了心疼，她握着平平的手，“嗯，mama也喜欢平平。”

    “mama，你说，我的亲mama也会这样喜欢我吗？”

    “是的。她喜欢你。”

    平平的眼睛明亮，“mama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平平这么可爱。”袁苗故作轻松地说，然后亲了他一口，“睡吧。”

    “mama，你说，我如果问爸爸，谁是我的亲mama，他会生气吗？”

    袁苗等了等，调整了情绪，“不会。他是你的亲爸爸，很爱你的。”

    平平满足地笑，“那就好，哪天我问问爸爸。”

    袁苗捡起书，“mama再给你讲个故事啊……”

    安顿好平平，袁苗下了楼，诸一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着什么，见袁苗下来，眼波移过，并没有说话。

    袁苗拿起外套。

    “你去哪儿？”

    袁苗面无表情，“回家。”

    “你不是答应了平平要留下来？”

    袁苗不说话，把外套穿上的时候，摸到了兜里的那张纸，她想起来了，走过去，“正好，我也不用寄了。秦一凡说我要辞职必须要先经过你，但我觉得，直接和你交辞职信比较好。”她直接扔到茶几上，转身要走，让他扣住手腕。

    “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