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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真对不起这样的一张脸。”

    车门打开时，白仲离没有回头。只是撂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愤然的语气中却又带着一丝的失落。车门悄然合上，他早已走远。

    白仲离离开后，车厢内的人似乎都被重新激活了一样，纷纷朝万飞光投来鄙视的目光。甚至有几个大妈站出来，指着他，尖着嗓子对他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这样，人家那个警察是在帮你好不啦！”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毒吗？”

    “你啊，活该被偷钱包！”

    几乎是万人所指，万飞光也不再做辩解，自己心里其实也悔恨不已。他整个人倚靠在扶手上，终于撑到了下一站，他赶忙从车厢里跑了出来。

    出了地铁站，只感觉一阵的头晕眼花。他伸手扶住了身旁的一棵树，这才勉强没有倒下。

    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脑海中又浮现出地铁上白仲离看向自己时的目光，从惊喜、不可思议，到愤然、憎恨，再到最后连看都不想再看自己一眼。

    我的脸？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脸颊滑下，触碰到下巴上青涩的胡茬。指尖麻木，甚至感觉不到刺痛。

    “这张脸会像谁呢？”他独自一人喃喃道。

    只有可能是那个人了。他的双胞胎的哥哥。小的时候因为长得太像，连他们的父母有时候都分不出来。从来都不敢给他们穿同样的一副，就连上学后也刻意将他们分到不同的班级。

    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万飞光的体育成绩很差，尤其是一千米，每次拼死拼活才能得个c。但体育则是哥哥万云暮的强项，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得a。一次体育期末考试，他两人的体育课又正好是连着。万飞光便动了歪脑筋，他求了哥哥半天，才让他答应代替他参加考试。

    他本以为这次考试肯定能过关，正冒充万云暮坐在教室里沾沾自喜。可谁知快下课的时候一个人就冲到班级门口冲他喊到，“万云暮，你弟弟跑完一千米在cao场上晕倒了！”

    万飞光一听赶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奔到cao场后，只见自己的哥哥已经悠悠转醒。原来万云暮今天有些发烧，跑完自己的一千米以后已经很累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努力的去帮万飞光跑。结果在冲过终点之后，体力不支倒下了。

    其实当时万飞光心里对哥哥满满的都是愧疚和担忧，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责备语气，“你真是的，身体不行就别答应我啊！我本来还能跑个c，现在被你搞的只能得d了。”

    那一刻，他分明察觉到万云暮看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似乎也是因为这一次，兄弟二人的感情不再同以前一样的密切。从那之后，万飞光一直想找个机会解释，但那些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他们升入初中，家中发生变故。父母关系破裂，决议离婚，父亲带着哥哥搬离了从小生活的城市。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万飞光独自一人爬上了家门口的大树，缩在上面哭了好久。结果最终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胳膊，最终还是没能亲自去送父亲和哥哥离开。

    从那之后，他们兄弟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