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广州有晴天_秦桑寄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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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寄情 (第2/2页)

   Iglesias和Jon   Z的合唱。Enrique在流行乐坛屹立了二十多年不倒,风靡全世界,她和子妍都是他的粉丝,所以当陈偏报歌名时她一下就想起来了。

    “你喜欢Enrique啊?”周爱晴边问边滑动屏幕,帮他点了歌。

    “我姐喜欢,给我介绍了很多他的歌。”

    “这可是西语哦,你会?”周爱晴回头,带着疑惑的口吻问他。

    陈偏看了她一眼,毫不迟疑地说:“西语不难吧?”

    老爸和表叔会讲这门语言,受他们的影响,他和宋雨桐也学了不少。在选第二外语时,他自觉把西语纳入了自己的课程范围。去美国看爷爷奶奶时,机场里到处是西语的广播,还有不少问路的人用西语和他交流,他应付起来完全没问题。

    周爱晴觉得有东西堵在了喉咙,有些难堪地说:“你们也太强了,我只会说中文和英语。”

    蒋志鑫接着说:“会两种语言已经不吃香了,现在三语是标配。”

    她想要争辩,想了半天也没开口,觉得蒋志鑫说得不错,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们是trilinguals(三语者)?   ”她竖起指头,沿着几人走了一圈:“都是?”

    “嗯。”陈偏点头,坦然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么?”

    “好吧,算你们厉害。”她呢喃一句,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她是一个双语者,小时候喜欢讲英语,长大了喜欢说中文,除了古文搞不怎么懂之外,她可以说是个中国通。身边双语者不少,但没调查过有多少三语者。

    那一天,她知道了陈偏会讲西语,而徐皓轩和蒋志鑫会讲法语,忽然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不得不说,眼前几人刷新了她对纨绔子弟的看法。

    等大家唱够了,徐皓轩找来了霞姐,叫人搬来了古筝,提议周爱晴来一曲。

    看到包房中间整齐摆放的乐器和谱架,周爱晴也不藏着掖着了,坐到琴凳上,戴好了指甲,调好了音,开始了演奏。

    陈偏眼睑微动,望着周爱晴,若有所思。

    她古筝的演奏技巧出神入化,音律掌控炉火纯青,丝丝入扣,与刚才那首琵琶曲有着天渊之别。

    如果他记得不错,她弹的是《秦桑曲》。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调子朴实无华,流露出的气息说不出的凄美动人,成功描绘了古时妻子对出征丈夫的思念。

    古筝用的是简谱,对应古时的宫、商、角、徵、羽,只有五律,和西洋乐的七律相差了两个音。差的音是Fa和Xi,也就是简谱上的4和7,需要按压琴码左侧的弦才能弹奏出这两个音。

    而《秦桑曲》大量运用了这两个音,加上独特的揉弦技巧,带来了夏至的忧伤,夹杂着心酸和无奈,让人记牢了那段刻骨铭心。

    那时春光正好,燕地的小草绿了,秦地的桑叶熟了,远去的夫君却迟迟未归。那千回百转的惆怅,那求而不得的郁结,比花更馥郁,比酒更浓烈。

    演奏者的那双眼,如大溪地的珍珠,带着水汽、带着潮湿,温润迷人;那双手,如雨后的笋芽,白皙纤细,技惊四座,安抚了所有人的心灵。

    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止悠扬的琴音,还有眼前婀娜的美人,以及那绵绵不绝、震慑心魄的美妙意境。

    远方,仿佛盛放着绚丽的烟花,一朵朵争相绽放,一簇簇火树银花。最后,烟花消散,光痕退去,残迹却留在人们内心深处回味、激荡。

    陈偏微微侧身,目光落在她背部优美的曲线上,纤长的颈脖、削薄的肩头,蝴蝶骨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他情不自禁联想到小时候家里养的一种室内植物:焰火。

    和吊兰差不多的模样,但叶片更加细长,中心是深红色,边缘呈半透明的桃红色。开花之后,房间里整日飘浮着香味。

    他第一次闻到那个味道时就深受震撼,含蓄、幽远,妩媚至极,除了一缕清香,透过香草和花蕊,他更看到了一颗隐藏在美丽、大胆外表下温柔、坚韧的灵魂。

    他的心被挖开了一个角落,挤进一个小小的人影,住在了他的心房上,从此以后,他去到任何地方都会有这个身影。

    闭上眼,静默几秒,任由那悠扬的乐声灌进耳里,缓缓将心灵侵蚀。

    别急、别慌、别害怕。

    Take   it   slow.

    I   just   lov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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