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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仇人吧。”

    “唔，那你要带乐言去吗？”雪琪问。

    莫卿沉吟了一会儿，说：“这种场合不方便带他去，但是我会告诉他这件事。”

    “你不怕他吃醋？”

    “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他要是真吃醋说明他在意，我高兴都来不及。”

    “得得得，我是看透你们了，一个温吞，一个隐忍，真是绝配。”

    莫卿勾唇：“谢谢赞美。”

    雪琪：“……”

    晚饭的时候莫卿说起这件事，乐言看着那张设计精美的烫金请柬，却没说话。

    莫卿打量他的神情，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去。”

    乐言抬起头来看他：“我没有不愿意，大叔你想去就去吧。出于礼貌，也是应该去的。”

    莫卿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头：“那你在意的是什么呢？”

    乐言感受着他指尖的温热，缓慢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大叔没有遇到我，也许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了。可以在结婚的时候发请柬邀请亲朋好友，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然后…有自己的孩子……”

    乐言说不下去了，把脸埋进莫卿的大掌里。

    莫卿叹气，问：“那，你在哪里呢？”

    “我…我不知道。”没遇到莫卿以前，生活似乎并没有那么难熬，但现在只要一想到要把他从自己生命里抽离出去，就觉得一秒都不能忍受。

    莫卿将他抱进怀里，柔声说：“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觉得我们和其他的夫妻没有什么不同。这间屋子，没有你，它只是一间屋子，有你在，它才能被称为家。这里，”莫卿指着自己的心，“没有你，它只是一个空空的容器，有了你，它才是一颗完整的心。”

    乐言鼻头酸涩，莫卿眼里的情意浓得像外面深邃的夜色。

    “没有孩子那又怎样呢，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家人，也是我想宠爱一辈子的孩子。”

    “如果没有遇到你，也许我也会遇到别的想给我幸福或者我想给她幸福的人。但是，我却很难遇到像你这样爱我且值得我用一辈子好好爱惜的人。”

    莫卿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吻着他。

    “我不后悔，乐言，你后悔吗？”

    乐言流着眼泪温柔地回应他。

    “我不后悔。”

    如果从前的苦痛都是为了遇见你，我不后悔。

    如果现在的眼泪都是为了更懂你，我不后悔。

    如果未来的艰难都是为了和你走下去，我，不后悔。

    ☆、番外——银河

    晚上八点，这座城市的这个时刻已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顾雪琪走出写字楼，早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战，忙快步走到公车站坐车。公车上暖和得多，雪琪挤在人群里，边困难地稳住身子，边盘算晚饭吃什么。冰箱里似乎没有多少菜了，一个人住不敢买太多，吃不完就只有等着坏掉的份。买太少又没有做饭的兴致，打开冰箱看到空空的架子，心里也空落落的。

    生活淡的无味，像是嚼着一碗白米饭，不会活不下去，却寡淡的难以下咽。

    雪琪打开门，钥匙和门碰撞的金属响声在寂静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异常突兀。客厅里一片昏暗，对面阳台的灯光亮得刺眼。

    脱下外套，开了灯，雪琪打开电视，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电视常常不是拿来看的，里面播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