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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煮东西吃。

    其实这屋子里的半开放式厨房没有很大发挥的余地，何况我的冰箱里也空空的，没什么食材。

    可是，在这个街道未醒的凌晨，我还是很有趣味地煮了一锅粥。身上只简单穿了一件白色棉质的吊带衫，甚至里面都没有戴bra，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

    半夜空调机保持恒温又突然发动，我身上起了一阵鸡皮，不知道是冷还是热。

    白粥无味，我加了一点老抽，一点葱花，切了一些姜茸，还放了一勺鸡油。搅拌开来，倒也有一点鲜香。

    我就站在厨房的连式桌子前，一口一口。回忆起来，已经很久没开火煮过东西。

    刚刚吃不到半碗，就被搂进一副胸膛。

    “怎么半夜煮东西吃，睡不着？”

    我放下调羹，“你怎么也半夜起来，浅眠？”

    身后的人没有放开，继续说：“我发现我问五句，你有四句都是回避我。”

    我乐意。

    “半夜饿得睡不着。”我又回到第一个问题，觉得自己在谄媚的道路上没走一百也走了八十步。

    李助安放开了我，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刚刚我们床上得太急，他都没时间好好打量我的处所。

    “我总觉得，”李助安随意地在一张矮沙发上盘腿坐下，“你让我感觉很熟悉。”

    激情戏都上演两回了现在才想起要套路我？

    “跟你前女友像？”本来是顺口打趣，话出口才想起他的前女友不是泛指，而只有一位鼎鼎大名的。

    尴尬。

    我没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怎么救场。

    李助安笑了一下，他看了看电视机柜上的影碟，惊奇道：“你居然有这部片子？”

    我瞬间想死。

    他手里拿的是一张老早老早的碟片，算是他的早期作品。

    李助安坏笑朝我走过来：“你其实是我狂热影迷吧？”

    我翻了个白眼，斜靠着桌子说：“朋友扔这里的。影迷也不收藏这张啊，没记错的话你在这部戏里面形象可乡土呢。”

    他开怀大笑：“没办法，当年的定位嘛。不过说起来，很久没人在我面前提到这部戏了。”

    他只说了一半，也没接着讲下去，就进浴室洗澡了。

    我在他关门之后，走到刚刚他站的地方，重新拿起那张碟片来看。其实是盗版碟，连盒子都没有，只有粗糙印制的纸壳，里面套着一个透明塑料套。

    我拿出光碟，正面是电影海报，反面光滑的那面用记号笔写着【人生起点，加油！】

    我的手指沿着那几个字，走了一圈又一圈。

    李助安洗完澡出来，也就近在厨房里盛了一碗粥喝。我倒没见过像他这么随意的明星。

    这话说的，除了他以外我也没见过什么明星。

    “之后几天我要进组拍戏。可能最快要两周出来。”

    我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关我什么事。

    李助安看着我，看我的时间有点长。

    “问你什么你也不答，我的事情也不见你好奇。每次见面，就只为了睡我吗？”

    是啊，遇到你就湿得流水，我能怎么办。

    “每次见面，好像都是你先出现的吧？”我说。

    他思考了两秒，笑出声。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他突然之间来这么一句，我差点漏听。